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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回 心思誰知

數刻之後,許昌城外,神色各不相同的陸仁與劉備正在拱手話別。

“陸僕射,備迫於無奈而多有得罪,萬望海涵!倘若日後還能有得拜尊顏之日,備定然親自登門謝罪!”

此時此刻的陸仁探頭望了一眼道頭那邊正在徐徐進發的大軍,只能無奈之極的嘆了口氣道:“皇叔,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應該……後會無期了。”

劉備聞言愕然一怔,而陸仁望見劉備的神情之後心中復又暗歎了一聲,想想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還不如索性把這個“好人”做到底。主要是糜貞在徐州還沒回來,萬一劉備一回到徐州想想不妥而去為難糜貞的話那就不太好了。

於是乎陸仁輕嘆道:“皇叔,這偽帝袁術你是一定要打的,因為你只有擊破了袁術之後,才能名正言順的把朱靈、路昭趕回許都。然後……皇叔你雖可取徐州為家,但我告訴你,徐州是擋不住曹公大軍的,所以你一到徐州就要早作打算。

“在危急之時皇叔可以去投奔袁紹,不過你要注意一下你擊破袁術的事,別讓袁紹在面子上下不了臺。陸仁以為,在此事上皇叔應請鄭玄先生出面馳書於袁紹……其實袁紹、袁術早已不和多時且暗有爭鬥,但他們畢竟是兄弟,在關鍵的時候,這明面上總得要有一個得過去的藉口才能收留皇叔。簡單,就是皇叔你得找一個臺階給袁紹下,誰讓袁紹那麼好面子呢?”

劉備默然的凝望了陸仁好一陣子才再次向陸仁拱手一禮道:“陸僕射良言,備自當謹記於心!”

陸仁擺了擺手,又搖頭苦笑道:“就這樣吧……皇叔,把婉兒和文姬還給我吧。”

劉備淡然一笑:“如此大事,備豈敢忘之?請陸僕射隨備來。”

在離陸仁與劉備交談之處大約兩百步的道旁有一個的草亭。早些時候,這草亭的四周被人掛上了百葉簾暫充亭壁。此刻,關羽和張飛正各執兵刃。領著幾十個親衛守在草亭之外,而透過百葉簾的簾隙,可以看到蔡琰正在亭中伏案而書,婉兒則是一臉擔憂的時而望向陸仁,時而又回望向蔡琰。

劉備領著陸仁來到亭前,先向關羽、張飛輕輕的頭示意,接著便相當之有禮貌的向亭中蔡琰道:“蔡夫人,適才備與二位賢弟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蔡大家海涵。現備已當行,蔡大家這卷字貼若是尚未寫好。亦請收筆作罷吧。”

亭中的蔡琰沉默了片刻,忽然向陸仁喚道:“義浩,你入亭取貼,轉贈給張將軍吧。”

陸仁嘆了口氣,見關羽、張飛都已經讓開了道路,便慢步上前撩開亭簾進到亭中。先與婉兒和蔡琰對望了一眼,輕輕的了聲“沒事了”,然後才接過那幅字貼轉身出亭遞給張飛。可能是有些賭氣吧,陸仁衝著劉關張三兄弟重重的鼻哼了一聲道:“一路走好。陸仁恕不遠送!”

劉備隨意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賠過一禮後便領著關羽、張飛上馬疾馳而去,剩下個陸仁在那裡低下頭去不住的搖頭嘆息,心中暗道:“唉。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啊?想不到我忙來忙去的到最後卻還是白忙一場。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看來不該我管的事,我管了也沒用……”

先不陸仁是如何唉聲嘆氣。只劉關張三兄弟正在打馬而行,而關羽此刻的心情似乎非常之不好,一雙蠶眉一直都皺得緊緊的。劉備偶然扭頭望見了關羽臉上的神情。卻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雲長,你是不是覺得為兄今日之舉有失我大好男兒之風?”

關羽聞言亦嘆道:“弟雖有此意,卻也知道大哥在那般情形之下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大哥,你覺得這陸仁到底是忠還是奸?”

劉備搖搖頭道:“為兄就是因為摸不清楚他的底,才愈發的想快些離開許都。此刻既已離許,為兄心中稍安,再回過頭思索一下他向為兄出的計策……可惜啊!如果他真是忠漢之臣,那他的計策不失為上上之策;但如果他是奸佞之人,我兄弟三人只怕會死無葬身之處。奇怪了,他是怎麼知道聖上血衣詔一事的?而且詔上七義,他亦所知得絲毫不差,而國舅董承是絕不可能會尋他共聚大義,自然不可能會給他看這血衣詔書……難道他真的是天子身邊的親近之人?”

正疑惑不解間,那邊馬上的張飛卻興奮不已的大呼道:“妙,妙!此等筆工,娟秀之中暗藏剛勁,橫折有力而不失圓潤,通體工整卻又如行雲流水,不帶絲毫稜角。而且寫在這雪紙之上,字型更顯奇麗。早就聽這蔡琰的筆工字型早已在昔日蔡侍中之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卷字貼俺定要好好的收藏起來,日後加以臨摹!”

“……”

劉備與關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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