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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回 事有交託

陸仁對糜貞所提起的,就是陸仁所知道的在表面上的假像,也就是婉兒是死在了袁氏中人的手中的假像。而這個假像在郭嘉的操作之下,陸仁也不能對外人提及,因此在外界都只說是婉兒死在了山野之間的亡命之徒的手中。糜貞最初知道的,也就是婉兒死在賊盜的手中而已。

再到現在,糜貞雖然知道的仍然是陸仁這裡的假像,但也足夠糜貞吃驚的了。陸仁想找袁尚報仇,在糜貞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當時不看好曹操的人多了去了。

再接下來,陸仁說起自己最近的風頭太過,恐怕已經引來了曹操的殺心的時候,糜貞冷汗都冒了出來,遲疑道:“曹公有除掉你的意思?真的假的?”

陸仁道:“這種關乎性命與宗族安危的大事我能拿來開玩笑嗎?當然,這些只是老郭他隱晦的告訴我的,但我相信老郭他不是會無的放失的人,再說我自己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妥之處。想來想去,我想我可能是有些超出了曹操的掌控界限,使他感覺他已經制御不了我了。

“而我現在的名望與一直以來所表現出來的才幹,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那時候在徐州我為什麼不願別人叫我什麼‘仙師’?我怕的就是這個!萬一老曹他把我當成了第二個張角,那我死得冤不冤?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對我動手。主要還是因為他馬上就要和袁紹大戰,這個時候如果動了身為重臣的我,對他帳下幕僚的影響會很大,畢竟我算得上是曹操起兵時就加入了他旗下的舊臣了。若是他帳下人心不齊的話,會難以與袁紹抗衡的。”

糜貞道:“這個我能理解,只是你就不怕他想辦法來陷害你?比如安個謀反之類的罪名,那真是殺了你都沒關係的。之前的血衣詔,許都可一下子就殺了不少人。”

陸仁擺了擺手道:“曹操如果想和袁紹打,那現在的我對他來說就還有很高的利用價值。要知道袁紹的手上有多少地、多少人?而曹操的手上目前真正能用上的卻只有兗、豫兩州,其餘的地方要麼就如洛陽、長安一般殘破不堪。要麼就如汝南、徐州一般民心未穩,真正來說還派不上什麼用場。

“老曹他眼下只有這兩塊能用的地頭,兵源與錢糧的供給量其實很有限,而他真與袁紹打起來的話又不是一、兩場仗就能解決問題的,沒有個三、五年的時間,他哪裡能將袁氏在河北的基業連根拔去?

“所以他需要我來打理內政,為這場持久戰提供充足的錢糧。而且曹操知道,我現在一心只想為婉兒報仇,在婉兒的仇沒有報之前我絕不會有二心。因此他敢安心的用我。不久前我去宛城勸降張繡,其實就是在堅定曹操心裡的這種想法而已,不然又哪裡用得著我親自去宛城?我吃飽了沒事撐的去孤身犯險啊?”

糜貞稍稍恍然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你昨天把那些東西給我看的意思是?”

陸仁道:“我詁摸著許都這塊地方,我們陸、糜兩氏其實已經呆不得了。我萬一有點什麼事。曹操肯定會拿我們陸、糜兩氏的族人開刀……”

糜貞驚道:“哎呀,這麼說我押錯寶了!?”

“……”

陸仁無語了半晌才譏笑道:“怎麼?後悔了?後悔你把什麼都給了我是不是?不過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另外我再告訴你啊,曹操這個人可是個色中魔王,只要是他看上了眼的女人。才不會管這個女人之前跟過誰,一樣的照收不誤。而你有這麼漂亮……”

話未說完陸仁的胸口便中了一拳,再看糜貞咬牙怒道:“你混蛋啊你!開玩笑得有個界限!”

陸仁揉了揉胸口勉強的笑了一下。說真的。其實陸仁對糜貞所說的並不是什麼實話,他真正的用意,是想找個合理的藉口,讓糜貞這個大幫手幫著自己把身邊的這些人全都遷移走。他想這麼做的理由有二,第一是他不敢保證官渡之戰曹操就一定能打贏,而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很擔心的事;

第二點則是在第一點的基礎之上所產生的。這麼說吧,陸仁既然決定了要幫著曹操痛扁袁家,藉此來為婉兒報仇,到時候就必然會被袁紹劃為曹操的歸忠份子,那麼陸仁原先所做的一些假設袁紹戰勝之後卻不會為難自己身邊的人的事,就已經完全沒了用處。

而對官渡之戰的結果,陸仁的心裡始終是沒底的,如此一來陸仁就不得不重新想辦法安排好身邊這些人的退路。如果陸仁身邊的這些人如果有個安穩的退路,陸仁也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下去。再說得難聽點,官渡之戰真要是有個什麼萬一,陸仁自己孤身一人逃命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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