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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回 彩雲追月

陸仁一棍子打在了張繡的七寸之上,又自知因為提及婉兒的事時自己有些失言,所以此刻趕緊的向張繡發動了“舌戰”時的“五卡連擊”:“當然了,將軍你可以試著去向劉表求取些糧草以為支援,不過劉表是如何對待將軍的,將軍你比我清楚,想讓他支援糧草給你,卻是在為袁紹賣命,這不管換作是誰都不會去做吧?當然,你還可以先偽降曹公,從曹公那裡得來糧草再反為袁紹。不過將軍你覺得曹公會上這種當?

“你降而不離宛城,曹公當然會加倍的防著你,而為了在與袁紹交戰時無有後顧之憂,或許很有可能會先發兵把將軍你給滅了再。將軍啊,其實很多的事,你在心裡想想也就行了,但千萬別亂出來,更別在我這個曹公麾下的人面前出來。真想問的話,你問詢的人是應該賈先生,而不是我……”

張繡的汗是一滴接著一滴的冒了出來。他可不知道陸仁作的準備其實是有多麼的充份,幾乎是把張繡這頭也許能作出的選擇,反正是陸仁所能想到的、查到的,至少在理論上全都給張繡堵了起來。而現在這些話一出來,也著實令張繡生出了些四面楚歌的感覺。不過話又回來,現在的張繡的確是已經處在了一個不找出路不行的境地之中,不然陸仁的理論再漂亮也沒用。

死一般的沉寂了許久,張繡才黯然道:“陸僕射,繡很想問一句,我就真的再無其他的出路可走了嗎?”

陸仁道:“剛才我不是了嗎?這一類的話,你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去問問賈先生。畢竟我是曹公的客。不可能不為曹公話。就算是我在為將軍你設想,落在旁人的耳中,也同樣會認為我是在為曹公話。”

張繡連忙擺手道:“無妨無妨!其實在繡看來,陸僕射對繡待之以誠,並沒有刻意的去溢美而掩醜,所以陸僕射的話。繡信得過……繡其實是想問一下,繡能不能夠多方結好,最後能獨保其身?”

陸仁樂了。其實可能誰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是誰都不得罪,最後當一個平平安安的老好人,但這種事顯然是不太可能的。稍稍的想了想,陸仁道:“將軍你別怪我話得難聽,按現在的時局,多方結好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在最後得罪到所有的人。這麼吧,將軍你能比得上呂布嗎?你能比呂布更能打嗎?”

張繡趕緊搖頭,這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論能打他絕對比不上呂布,只是有不明白陸仁為什麼要拿他和呂布作比較。

再看陸仁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會扯上呂布,是因為將軍你現在的情況和當初佔據了徐州的呂布頗為相似。也可以這麼,如果把將軍你比作那時的呂布,那麼現在的劉表就好比是那時的袁術。呂布如果不是在曹公、袁術之間搖擺不定。一下子想幫這個,一下子又想從那個那裡撈好處。他不見得就會落得個最後的下場。以呂布之能,如果是鐵了心的去幫一個,就算是他最後不能成就大事,但要全身而退仍然是可以做到的。最起碼最起碼,他最後也不會落下一個反覆無常的罵名,到最後的時候都沒有人來幫他一把。”

張繡細想了一會兒之後便表示贊同的了頭。

陸仁接著道:“袁術現在已經完蛋了。我也敢斷言,將來的劉表和袁術只怕沒什麼分別。當然了,劉表的為人雖然沒袁術那麼差勁,但劉表外寬而內忌,而且沒有進取之心。在現在這亂世之中只想守住自己的基業,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將軍你想多方結好,其實就是在走劉表現在所走的路,將來只會招來所有人的仇怨而已。”

張繡沒了聲音。可是在許久之後,張繡卻很沒頭腦的冒出來了這麼一句:“陸僕射,可有興致與繡同奏一曲?就奏方才的《彩雲追月》如何?”

陸仁當時就是一楞:“同奏一曲?”

張繡笑了笑,半坐起身向房下隨從喚道:“來人啊!將我馬上所帶的胡琴取來!”

隨從應命,過不多時便將一具胡琴送到了張繡的手中。張繡愛惜不已的輕撫了一陣道:“這胡琴是她的遺物,我一直都帶在身邊。而舊日裡蒙她指,繡也拉得一手好胡琴。適才聽過陸僕射的《彩雲追月》後,繡已略知當如何奏之。陸僕射,請起音!”

聽到張繡的話,陸仁楞在了那裡老半晌才回過神來。低頭沉吟了片刻之後,陸仁便向張繡輕輕的了頭。其實陸仁現在已經明白了過來,張繡來這麼一下,無疑是表明張繡的心中已經作好了決定,而這個決定顯然也是陸仁想看到的那個。

一想明白這些,陸仁就在微笑之中閉上雙眼調息寧神,手中的竹笛緩緩的湊到了嘴邊。清亮的笛樂聲便在這月夜之下再次響起,而在前面的幾個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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