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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回 紹初知仁

“陸仁?”

帥氣大叔……好吧,這位帥氣的大叔其實就是現在河北的霸主袁紹,至於袁紹喚為“子遠”的來客,除了許攸又還能有誰?

再看袁紹把玩古玩的手雖然停了一下,還側過臉去看了眼許攸,但注意力卻很快又回到了手中的古玩上,有些漫不經心的向許攸道:“孤好像聽說過這個人。若是孤沒有記錯的話,此人表字應該是‘義浩’吧?”

許攸點頭:“正是。”

袁紹來了些興趣,但僅僅是那種在茶餘飯後談天說地的興趣而已:“此人不是隻會種種地、養養蠶的嗎?怎麼又玩起了奇門遁甲之術?他要真有這等奇能異術,現在就不會只是個……哎,這陸義浩現在是什麼官職?”

許攸暗歎了口氣,回應道:“準確的說,這陸義浩現在並沒有正式的官職。”

袁紹奇道:“不會吧?白身?之前他不是任……什麼官職來著?”

許攸道:“最初時,陸義浩只是比曹掾而已。後來自薦試行屯田有功,被曹阿瞞升任為濮陽令,督濮陽屯田;天子都許,改任許都令,兼任大司農府治粟都尉。建安二年,許下屯田大收,獲谷一百七十餘萬斛,可說是盡得此人之功。”

袁紹愈發的好奇了起來,連手中的古玩也放回了架上:“如此說來,此人功績頗著,怎麼現在卻會落得個白身無職?哦,他現在是什麼官職?”

許攸道:“說來可笑。曹阿瞞連年動兵。勝仗雖然打了一些,可敗仗卻也吃了不少。如宛城一役,曹阿瞞都險些命喪張繡之手。軍資器械遺失了無數。兼之許都新建,各類物資耗費極大,這一來二去的,使得許都周邊銅鐵之物潰乏。

“這陸仁身為許都令,又兼治粟都尉督促屯田,眼見著銅鐵器物不足,以至於許多的屯田流民連開田墾荒的銅鋤鐵鏟都沒有。心急之下就派了商隊去四處購置銅鐵。可能是為了不誤農時的緣故以至時間太緊,他居然下了一道免除銅鐵商稅的免稅令,結果許都周邊的銅鐵之急雖然是解決了。但他卻被朝中官員狠狠的奏了一本,因而被罷去了官職。”

袁紹一拍桌案,大笑道:“糊塗,糊塗!這銅鐵歷來是為國之重稅。豈能免去?不過不止是這陸仁糊塗。曹阿瞞也真是糊塗。陸仁免銅鐵之稅雖然有過,但畢竟是為情勢所迫,他又不曾貪墨,其情可原。到是此人精擅於農桑,若是能讓他戴罪立功,繼續督導屯田,曹阿瞞的境內怎麼說也能多收上些糧草。哎對了,(建安)三年許都獲谷多少?”

許攸道:“百餘萬而已。陸仁被罷職是在三年開春農事之前。所以三年的許都農事,根本就不是陸仁在督導。”

袁紹連連搖頭。口中還嘖嘖有聲:“這不就少了七十餘萬斛嗎?已經足夠數萬大軍飽飽的吃用上半年了吧?想不到曹阿瞞一向精明如斯,竟然也會有這麼糊塗的時候。如果是換在孤這裡,打陸仁幾十軍棍,再罰上數月的俸祿也就行了。”

許攸適時拱手稱讚:“主公寬厚待人,又豈是曹阿瞞所能相比的?”

袁紹自得的點了點頭,再問道:“那這陸仁既然被罷去了官職,這次隨曹阿瞞征討徐州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奇門遁甲之術是怎麼回事?”

許攸笑道:“許都獲谷少了七十萬,曹阿瞞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當然是想重新徵闢陸仁出仕為官。不過陸仁畢竟是犯了重罪,又豈能輕易的就再度入朝為官?那不是在打曹阿瞞他自己的耳光嗎?所以曹阿瞞是以他的司空府來徵辟陸仁,讓陸仁以隨軍主簿的身份去戰場上走個過場,戰後再以功績重新委以陸仁重職,這樣至少在朝庭那班官卿的面前說得過去。”

袁紹嗤之以鼻:“多此一舉!看來孤當初沒有去迎奉天子,到是不曾做錯。每每孤想做點什麼事,卻還得和那些愚腐無能的官卿虛委以蛇,想想都煩。哪像現在這樣,想做什麼只管去做就是了。”

說是這麼說,袁紹的語氣中還是帶著些酸意的。當初袁紹沒有去迎奉漢獻帝,抱的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態,結果被曹操搶了先。但是事後袁紹才發覺曹操其實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自己這裡甚至還有些受制於人,心裡當然會不高興。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也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一下而已,換言之就是“吃不到了葡萄是酸的”。

許攸哪會不明白袁紹的這種心態?奉承了袁紹兩句之後,許攸接著道:“要說這陸仁確實挺有才幹的。曹阿瞞在逐呂布於下邳的時候,留了他在郯城安撫百姓,他做得很漂亮……”

袁紹擺擺手:“這些就別說了,說說他那個奇門遁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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