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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回 留人當留心

手裡攥著劉備寫來的信,陸仁在書房裡轉起了圈。按說這個事對陸仁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就算是陸仁不出面,曹操這裡也肯定會有點什麼動靜。可現在事情莫名其妙的攤到了自己的頭上,陸仁就覺得還是得去跟曹操說一下的好。

這種事要是對曹操有所隱瞞,搞不好就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因為按照現在的時局走向,劉備不可能頂得住呂布接下來會有的動作,那麼劉備會來投奔曹操基本上就是註定了的事。而曹操在那一時期對待劉備可是非常親厚的,萬一劉備說出他曾經讓自己跟曹操打招呼的事,自己卻怕麻煩而沒有跟曹操說過,回過頭來曹操會怎麼處理?還有三年左右就能回去了,陸仁可真不想在這三年裡惹出什麼麻煩。

不過陸仁也清楚這個事最好還是作一作相應的準備和說辭,畢竟當初他做過一些和劉備有那麼點關係的事,這要是不解釋清楚而惹得曹操生了疑也同樣會很麻煩。而在仔細的思量過了一番之後,陸仁就帶著劉備的這封信出了門。

當陸仁來到曹府求見時,曹操這裡已經散了會,曹操只留下了郭嘉在後院喝酒小坐。陸仁見面之後二話不說的就把這封書信遞給了曹操,曹操與郭嘉一看就都樂了。

曹操笑道:“義浩啊,這種書信你都交於孤看,是不是怕孤對你心生疑慮?”

該光棍的時候就得光棍,這是陸仁處世的準則之一:“正是如此。在下只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實在是不想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扯上什麼關係。而在下當初在徐州的時候曾經與劉備有過些牽連,這劉備又可稱得上是曹公的敵手之一。在下要是不把這些話說清楚,萬一哪天曹公對在下生疑,在下的這小日子可就過不安穩了。”

曹操大笑,郭嘉則在那裡向陸仁直翻白眼。等到曹操笑罷,轉而向陸仁問道:“那依義浩之見,孤又該不該相助劉備?”

陸仁心道:“得,我就知道你老曹會有此一問!”

相關的說辭陸仁早就準備好了,但沒有馬上就說出口,而是故作為難的向曹操連連搖頭道:“曹公就不要為難在下了。這種事我如果說幫,難脫與劉備有舊之嫌;說不幫,卻又顯得自己的私心太重……曹公別忘了,今天我就還攤上了這麼一檔子事,與曹子廉互起了爭執。如果來人不是與我有舊的糜大小姐到也罷了,可來的人是她,在下就算是秉公執法也難免會惹人非議。”

曹操饒有興致的望了陸仁數眼。其實陸仁話中帶出來的那點小心思,曹操哪裡會聽不出來?不過曹操也不想讓陸仁太過為難,所以就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軍議已畢,正好許都城中的兩大浪子又齊聚於此,正好陪孤小飲幾杯。”

陸仁啞然,心說你怎麼不追問了?那我之前準備好的那些說辭不都白準備了嗎?再想想曹操不問也好,真要把那麼多話說出來其實也提費口舌心力的,而且曹操身邊有得是一流謀士,也用不著自己在這裡畫蛇添足。

座席和酒具擺上,陸仁與郭嘉就陪著曹操在這裡聊起了閒天。而聊著聊著,曹操的話題就扯到了陸仁的身上:“義浩啊,孤與那位糜家小姐相見之時,她雖然扮以男裝,但孤也看得出來確實是一個清麗女子。此女與你既有婚約,今番又來到許都投奔於你,更兼劉備的書信之上亦有成全之意,你是不是……你今年二十六歲了吧?早就應該婚娶成家了。”

“……”

陸仁心說你老曹喝多了酒要拿我開涮也不能這麼涮吧?當下陸仁就趕緊搖頭道:“市井之間的傳聞害人啊!我和糜家小姐之間本是清清白白的,至於婚約……其實並未定下,只不過是當時糜子仲有這個意思,而我拒絕了。”

曹操剛想說話,陸仁卻借祭出尿遁之術先躲一躲再說。而藉著陸仁暫時離席不在的檔口,曹操卻收起了笑意,扭頭向郭嘉道:“奉孝,你怎麼看你的這位義浩賢弟?”

郭嘉揚了揚眉毛:“主公的意思是?”

曹操的眉頭則是稍稍皺起:“觀他的言行舉止、所做所為,仍舊是沒有久仕之意……他的確算不上是什麼智士猛將,但論及治理農桑之能,如今的許都城中恐怕無人能出其之右。而孤迎奉天子不及一年,正需要他這樣的治農之才來助孤積錢蓄糧,他卻無有久仕之意,為之奈何?”

說著曹操嘆了口氣,仰頭望天:“而且他是子修的故舊好友,年齒亦與子修相仿,更兼二人曾同事經年,甚至還喜歡著同一個女子,最後還是他勸得丁夫人留在了許都城中……不瞞奉孝你說,孤有時看見陸義浩,就好像是看到了舊日裡子修的身影。所以孤實在是不想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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