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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回 敲山震虎

夜已初更,濮陽城中的田氏大宅。

陸仁以為濮陽田氏的現任當主田淑多半是個糟老頭子,卻不知田淑今年不過四十出頭,而且身長几近八尺,相貌端正,保養得也非常之好。而這個田淑雖然沒有什麼文武才幹,也沒什麼名望,因此不曾為官,但是其見風使舵、藉機斂財的本事卻相當的出色。

前者呂布與曹操爭奪濮陽,田淑借陳宮之計先倒向了當時佔據上風的呂布一邊,和呂布拉上了點關係。這樣一來不但使田氏在呂布對濮陽百姓橫徵暴斂的時候避開了呂布的爪子,還暗中派人給極需錢糧補給的呂布軍兵“搭橋引路”,借呂布之手除掉了許多濮陽富戶,再把那些富戶人家的田產兼併入田氏。如此一來只在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裡,田氏幾乎成了可以獨霸濮陽的的豪族。

但是田淑並不是貪而無智的人,也老早就看出呂布這棵招風大樹絕對不能久依,不然接下來要倒黴的就是自己。於是在曹操反攻濮陽的時候,田淑果斷的使用了“牆頭草”策略,幫曹操開啟濮陽城門,讓曹操重奪濮陽。然後再在曹操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上一番,說之前自己是迫於呂布的淫威而不得不從,過錯就全推到呂布的身上去了。

而曹操呢?當時要急攻呂布不給呂布喘息之機,因此沒時間和田氏計較。再者從局勢上來說,考慮到一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曹操也不能和田氏計較。舉個簡單點的例子,你殺了開城投誠的有功之人,那日後誰還敢向你投誠?其實很多時候對於這些牆頭草,你是不得不允許其存在的,這是一種求存於世的無奈。就算想拔草,那也得是要看時機而動的。

而現在的田淑如何?用兩個字就能形容——得意!借呂布的“亂”來兼併土地擴大勢力,再借曹操的“治”來名正言順的耕作這些兼併來的土地。相信不出幾年,當這些土地給田淑帶來極大的收益的時候,田氏便可真正的獨霸濮陽,成為連官府都不敢招惹的大家豪族。

古時曾有這麼兩句詩,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而這十個字似乎就是眼下田淑的真實寫照。濮陽城眾多的貧苦百姓正飢一頓飽一頓的耕作著農田,田淑卻在華堂大舍中左攬嬌妻右抱美妾,桌上是大魚大肉和美酒,廳中則是撩人的歌舞。

伸過一個長長的懶腰,田淑向一旁侍立的家僕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初更方過。”

“已經過了初更?”田淑探頭望了眼廳門,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道:“怎麼田高這小子一大早的帶人出去,卻到這時候還沒回來?他去的地方不過離城三十來裡,並不遠啊!去,差人去打探一下。”

家僕領命離廳,只是才出去沒多久便有門人急匆匆的趕入廳中道:“田公,濮陽令陸仁就在門外……”

“哦?濮陽令陸仁?他來了啊。先請入客廳奉茶,我更過衣馬上就過去。”

田淑的反應很平淡,似乎還有那麼點早就料到濮陽官府中人會來的感覺。只是門人的下一句話就讓田淑大吃了一驚:“田公誤會了!他不是來登門求見,而是、而是要田公到門前去迎候,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門人小小心心的道:“陸縣令的手裡好像提、提著田高的人頭,而且門外來了好多的兵馬!”

“啊!!”

片刻之後,田淑趕到了大門前,只見大門那裡燈火通明,卻是院外有大量計程車卒在舉火而立。大門前站著幾個人,站在最前面的兩個人,一個相貌與衣著平平,另一個則盔甲鮮明,臉上也盡是怒意。

田淑不認得陸仁,但看到陸仁手裡提著的人頭,卻也猜出這個看似平常卻站在最前面的人應該就是新任的濮陽令陸仁;而另一個盔甲鮮明的人,田淑卻認得是夏候敦,濮陽這塊地頭上握有實權和兵權的人,這可是他田淑得罪不起的主。

再一細看陸仁手中提著的人頭,藉著閃動的火光,田淑馬上就看出這顆人頭正是他的族弟兼得力助手田高的首級,立時臉色大變。

不作他想,田淑趕緊上前跪倒向陸仁與夏候敦行禮。你是豪族又怎麼樣?人家帶了大隊的官兵突然圍過來,你敢有什麼動作馬上就動手開殺,你再有家丁家僕也來不及調動。而田淑作為一根成功的牆頭草,第一要點就是要明白自己是處在什麼狀況之下,不能輕舉妄動。

“濮陽田淑,見過夏候將軍、陸縣令!卻不知二位深夜帶兵至此且帶著某族弟首級是有何意?莫不是田某犯了什麼夷族大罪?田某一向奉公守法……”

“夠了!”這是陸仁開口喝止住了田淑,再冷冷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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