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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回 陸氏子弟

的存在,或許可以說明陸氏族人在當時的宗族活動範圍相當的小,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族人離開過宗族,至少也是在離開吳地之後也沒成過什麼事、鬧出過什麼動靜。但反過來說,陸仁現在鬧出了點名堂,也就成了陸遜當時唯一的選擇,心中更是無比的希望陸仁就是陸氏族人,而陸仁還總在人前“承認”自己就是陸氏子弟。

打探訊息的人當然不能直接就和陸仁碰面,畢竟陸仁當時好歹也是諸卿之一的重臣,一般情況下哪裡是一般的老百姓想見就能見的?不過由於陸仁對自己“身世”的承認,陸遜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到了這樣的回報,接著陸遜馬上就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授意族中的三百子弟直接趕赴許昌投奔陸仁。

當然,陸遜也考慮到陸仁可能會因為其“早年貧寒,不得族人相助而乞食於街頭”的際遇而不肯接納這些陸氏子弟,因此除了寫下一封言辭懇切,求陸仁看在同宗的情面上收留這些陸氏子弟的信之外,對領頭的幾個人也另有吩咐,就是萬一陸仁不肯接納這些人,這些人就直接去許昌應募屯田,然後以屯田的名義在許昌一帶定居下來。總之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一支陸氏的血脈,別真的被孫策一股腦的全給滅了。

這一分支的三百多人於建安二年的秋末從吳郡出發。不過這支人馬的運氣有點不太好,因為當時正是曹操舉兵攻打袁術的時候,經由廬江、壽春再經由汝南抵達許昌的這條道路很亂,除了要躲避戰亂之外,還得小心著那些山賊草寇,路上也因此幹過幾次仗,人數也由最初的三百餘變成了兩百多。總之他們的這次旅程走得很艱難,走了足足半年才抵達了許昌,然後就意外的遇上了糜貞的商隊。但也因為是這樣,他們才剛剛得知陸仁已經被罷去了官職的事……

信已在陸仁的手中反覆的讀了n遍。讀著讀著,陸仁忍不住伸手抓頭,哭笑不得的心道:“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啊?我當初為了編造身世就扯了這麼個謊,說自己是陸氏族人,結果到現在怎麼引發出這種事來了?蝴蝶效應,果然是蝶蝴效應!!唉,以後沒有必要的話,我既也不想也不敢再扯謊騙人了。”

說是這麼說,陸仁的心裡卻很明白,自己在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年代討生活混日子,很多時候他必須得扯謊騙人,不然的話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正因為如此,即便是面對婉兒這麼親近的人,陸仁都沒有透露過一星半點的口風。而每每一想起這件事,陸仁多多少少的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婉兒,心裡都在擔心時間一到與婉兒一同回到現代,他該怎麼向婉兒去解釋這裡面的事……雖說陸仁知道以婉兒的性情絕不會和他計較什麼。

將書信遞交給陸仁的人名叫陸方,表字子平,是這些陸氏子弟這一路上的領頭人,屬陸氏的旁系子弟。年紀大概三十來歲,長相還不差。雖說文武平平,但因為行事頗有幾分主見,所以被陸遜派作這支支流的領頭人。

此刻陸方見陸仁手裡拿著信,臉上的神色卻說不出的古怪,一時間卻會錯了意,以為陸仁像陸遜所說的那樣在“記恨宗族當初不助己求食”,當下便帶著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話,陸方在從糜貞的口中得知陸仁已經被罷了官的時候,心就已經變得哇涼哇涼的。

陸遜為什麼會分出這麼一支宗族來投奔陸仁?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陸仁是官,而且還是京官、高官,在“官本位”的思想觀念之下,有官就代表著可能什麼都可以有,會萌及宗族那是肯定的事。但現在陸仁的官沒了,那意味著什麼?至少至少在陸方看來,想讓陸仁來照應著這支族人,即便是陸仁願意,那也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現在陸仁面露難色,對陸方來說無疑就是在映證著他的猜想。而且一個沒了官職的人,自己的生活可能都會成問題,那照應宗族的事就更別提了嘛!

於是乎,陸方重重的嘆了口氣道:“若陸先生有難言之癮,不願接納同宗子弟,吾等亦不便強求。不過陸先生治屯田一事數年,深知此中諸事,故而陸方想請陸先生指點一下,吾等人眾好赴許都應募屯田,使吾等能有一處安身裹腹之所便足矣……”

陸仁被鬧了個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剛才怪怪的臉色讓陸方會錯了意。於是甩了幾下頭甩掉怪臉,再把手中的書信遞給了身邊的陸誠,這才向陸方微笑道:“既然已經到了我這裡,你們又何必走呢?我剛才臉色怪異,是因為心中感慨我一直想回去的家鄉故土,竟然快沒有了我陸氏的立足之地。”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陸仁和吳之陸氏有根毛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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