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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回 無腿可抱

三尺案頭清煙環繞,案頭的香茗亦茶香撲鼻。

陸仁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香茗,這才環視了一下週邊。掃完了這一圈之後,陸仁向對座的糜貞笑道:“我記得上次到這裡來還是正月初,那時這裡才只是剛剛打好地基而已。一晃不過月餘,你們居然蓋出了這麼間不錯的庭院。”

糜貞坐在那裡,目光死死的鎖定了陸仁,口中則回應道:“許都之中的磚石匠人甚多,我多花點錢、多請點人,一月之中修建一所宅院出來不是難事。而且這些匠人用的都是先生你燒製出來的板磚,自然會快上加快。”

陸仁道:“來的時候我看見仍有一些尋常的民居正在興建,想必是那些匠人仍在此間吧?回頭也請他們幫我建一座宅院。哦對了,一定要記得建一個我常用的那種浴室……”

“先生——!!”

糜貞這近乎於尖叫一般的吼聲當時就把陸仁給鬧得嚇了一跳,而糜貞之前和陸仁碰上面的時候因為怕人多口雜,所以一肚子想問陸仁的話一直是強壓在心裡沒有說出口。現在好不容易邊上已經沒了人,陸仁卻是這麼一副不緊不忙的樣子,這讓糜貞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你卻被罷了官?昨日入夜之時我得到族人稟報,要不是當時天色已晚怕趕到許都城下時城門關閉,我就連夜去找你了!”

陸仁苦笑搖頭,重新給自己舀好了一杯熱茶之後,仍舊是那麼不緊不慢的道:“其實沒啥可說的。說白了,我不過是背了老大的一個黑鍋而已。”

當下陸仁就把這場事大致的說了一遍,糜貞聽完之後愣了半晌才道:“曹、曹公他怎麼能這樣?他明明知道……”

陸仁擺了擺手道:“曹洪只不過是想對我報上次的一箭之仇,如果只是他捅我一刀的話,曹公完全可以幫我攔下來,真正麻煩的反而是那些朝堂官卿,曹公不能因為我的這點事和他們在明面上鬧翻了臉的。”

糜貞顯得有些焦慮:“可是……”

陸仁再一擺手:“別可是了。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朝庭裡的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只能這麼跟你說,你們糜氏在徐州富甲一方又能如何?你大哥在成為了徐州別駕之後還不是一樣的被其他計程車人官員所排擠?

“你大哥尚且如此,而我真論起來連士人都不是,許都之中的官卿又大多是名門望族,他們會看得起我才怪了!要是我沒出什麼事的話還好,真出了點什麼事,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立馬就會對我落井下石。這次的事就是一個證明。”

還一句話陸仁沒說,就是別說那些士族中人看不起陸仁,就算是混得風聲水起的曹操,還不是一樣的一直被士族中人看不起?而糜貞只是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陸仁再道:“我想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是知道內情的人,而這些內情你可千萬別洩漏出去,否則輕則會被有心之人拿來大作文章,重則我們搞不好就都會有殺身之禍。除此之外,連中山甄家都會受到牽連,到時候死的人可就多了……唉,該怎麼說呢?當初我就曾經跟你說過這個事我管不管或是做不做得成其實都無所謂的,結果你卻……”

糜貞良久無語,忽然向陸仁跪伏在地,連頭都完全低垂了下去。

陸仁愕然道:“妹子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啊!有話好好說!”

糜貞低垂著的頭,語調中帶著極大的愧疚之意:“先生,是糜貞對不起你。若不是糜貞一意逞強要去河北販鐵,先生今日也不會如此。如今先生蒙冤被罷去官職,糜貞心中不安,就請先生責罰糜貞吧!”

“……”陸仁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過去虛扶起了糜貞道:“也不能全怪你。當時我如果不讓你去中山,事情也許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且話又說回來,曹洪即然是想向我報仇,朝中諸卿又一直都看不慣我,那麼即便是沒有這次的事,我也早晚會有別的把柄落到他們的手上。智者千慮都尚且會有一失,更何況是我這種算不上是智者的人?其實現在的情況也不錯,至少曹公對我心中有愧,之後也一定會罩著我們。”

糜貞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先生,你還是罵我幾句吧,不然……”

陸仁抓了抓頭皮後蹲到了糜貞的面前,忽然曲指在糜貞的額頭輕輕的敲了三下,口中咕噥道:“這一下是許都令的,這一下是典農中郎將的,這一下是打你這丫頭爭強好勝不懂事的。好了,打罰完了,趕快起來吧!”

糜貞愕然抬頭:“先生你……”

陸仁懷抱起了雙手道:“打罰你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我們也算是相識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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