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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回 仕事助臂

“這些事要是沒辦好,我的腦袋只怕隨時隨地的就會離開我的頸脖子。”

聽完陸仁的這句自嘲,蔡琰望了陸仁數眼,若有所思的道:“你的這種想法,到是和家父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陸仁一怔:“這怎麼說?”

蔡琰道:“當年家父為奸佞所陷,流刑于北地,後又流離至吳,心中對朝堂之爭早已是心懷懼意,不敢再出仕為官,恐再受朝堂之禍。可是父親心裡卻又總想著天下社稷,希望能為國家再做些什麼。因此父親總是陷在一個既想再度出仕,卻又不敢出仕的兩難境地之中。”

陸仁點點頭。按史料的記載,蔡邕是為董卓所迫,不得已之下才去的洛陽。本來蔡邕是可以在朝堂之上打打醬油就可以了的,董卓也沒打算讓蔡邕去做什麼事,純淬的就是把蔡邕當成了一塊招攬士族的廣告招牌而已,可蔡邕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向董卓提出了不少的建議,並且還“恨卓不用己言”,可見蔡邕還是想當官做事的。只可惜董卓這種人嘛……不說也罷。

蔡琰這時又接著道:“那裡你傷愈離去,之後我聽聞說你就任了濮陽令。本以為你是在藉著家父之名謀求仕途,對你多有不屑之意。但現在看來,你也的確是身不由已,是我錯怪了你。”

“……”對此陸仁能說啥?自己盜用了蔡邕名頭的事畢竟是真事。不過再一轉念,陸仁就好奇的向蔡琰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之前你一整天裡都不見得會和我說幾句話的。”

“哎?”蔡琰也是微一錯愕,隨即很勉強的微笑了一下道:“這幾日在房中呆得太過氣悶,現在就想找人說說話。可是今時今日,我身邊所知、所識的人,就只有你一個……”

“……”陸仁又無語了片刻,再想了想之後就把手裡的圖樣一放:“要不要出去走走?”

蔡琰顯然是沒想到陸仁會這樣,人也就跟著一愣。

陸仁活動了一下肩膀,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發覺我也是幾天沒出過門了,是該出去散散步、透透氣。你去不去?”

蔡琰的神情立刻就變得很複雜,看那樣子是既想去,卻又好像是在擔心著什麼。對此陸仁也沒轍,甚至想跟蔡琰說“我差點就把你弓雖女幹了,你要恨我就乾脆恨得痛快點好不好?現在這副德性算怎麼個意思”?

不過陸仁可沒笨到把這種話說出口的地步。蔡琰一個女孩子家,面對自己的時候都在刻意的迴避著這些,自己要是說出來不是在自找沒趣嗎?當下也不再多想,把桌几上的東西隨意的歸置了一下就起身離座,自顧自的向舍外走去。

蔡琰見狀,神情又複雜上了幾分。既想開口卻又開不了口,眼見著陸仁已經走出些路,低著頭沉吟了一下之後,就咬著嘴唇的起身追了上去。但跟雖然是跟了上去,但蔡琰始終都與陸仁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一句話,蔡琰的心裡其實也是很矛盾的。蔡琰始終都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陸仁一腳踢翻燈臺,燒掉了蔡琰的那些藏書。而在旁人看來雖然只是書簡,但對蔡琰來說,那些蔡邕留下來的書簡是蔡琰寄託精神的東西,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現在被陸仁火上澆油的燒燬,說蔡琰會在心裡不恨陸仁那是騙人的。

更何況那天夜裡,陸仁把蔡琰扒了個精光……雖然最後陸仁並沒有對蔡琰怎麼樣,可對於生在高門大戶,禮義廉恥的觀念極重的蔡琰來說,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人這樣看了個精光燦爛那意味著什麼?如此一來自然是對陸仁就恨上加恨。

可是反過來,蔡琰又很清楚的意識到是陸仁救了自己,而陸仁會作出那麼過份的事,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激怒了陸仁的結果。再加上蔡琰現在是家破人亡、無所依託,對於救了自己的陸仁自然會生出一份“稻草之心”。只可惜在難消的恨意之下,這根稻草卻又不是稻草,而是一根真的伸手抓住了卻會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的荊棘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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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數日過去,這天陸仁正在伏案工作,蔡琰則在房中一角心不在焉的看著書,時不時的卻會抬眼看上陸仁一眼。而當看見陸仁在那裡專心的工作,對自己這裡無暇顧及時,蔡琰的心裡反而會湧上一股稍覺安心的感覺。

忽然院外馬蹄聲響,隨後便有門人來報說李典求見,陸仁當然是馬上讓門人把李典引領入舍。蔡琰本來是想回避的,但不知為何卻沒有動步,而是依舊靜靜的坐在了那裡。

精舍不大,沒一會兒李典就進到了舍中,向陸仁抱拳致禮道:“陸兄!許久不見,無恙否?”

陸仁笑而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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