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十三回 對酒相談

“陸僕射但說無妨。∈↗,”

陸仁細看了幾眼甘寧,稍稍的沉吟了一下之後才道:“想我棄官從商之後,著實花了不少氣力才打通長江中、下游的水道商運,現在算來船團一年之中能夠往荊襄之地販貨三趟,若風水皆順甚至可以一年四趟。想我船團中的財貨頗豐,照這樣在長江水道上跑下去,我擔心總會有與興霸兄對上的時候。這裡暫且拋開我本就想與興霸兄結交,不願與興霸兄為敵的話,只說萬一我們真的打了起來,我的陸氏船團可真沒有把握會是你興霸兄的敵手。”

甘寧先是楞了一下,隨即便豪爽的大笑道:“陸僕射真的很會說笑!依陸僕射適才所言,豈不是因為懼怕我甘寧才欲與我結交而免去禍事?”

陸仁淡淡笑道:“實話實說,我還真有些懼怕興霸兄。在這長江水道之上,除去曹、劉、孫三家的水師船隊,我敢說尋常**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唯獨只有你興霸兄例外。因為真正有實力動我陸氏船團的**只有興霸兄你一個,所以我怕。不過我的懼怕,是怕興霸兄真如某些人所傳聞的那樣,只是一介只為私慾便肆意搶掠的惡賊。而那樣的話,那你我在這長江水道之上就早晚必會有一戰。”

甘寧又楞了一下,接著便環視了一圈現在自己所在的海馬號大船,帶著幾分遲疑之意向陸仁問道:“那依陸僕射之見,你我之間若是起了爭鬥,將會是誰勝誰負?”

陸仁道:“猶未可知,不過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你我之間兩敗俱傷,然後就為他人所趁,而這便是我真正懼怕的地方。”

甘寧是當時水戰方面的行家。在登上陸仁的海馬號之前甘寧就有留意過正在打掃的戰場與陸仁艦船上的武器配置,此刻從他的眼光來看陸仁說的絕不是空話。這會兒聽過陸仁的話之後,甘寧沉默了片刻才道:“陸僕射所言非虛。大江之上的水戰以弓弩為先,而陸僕射船中的這些機弩,尋常的船隻怕會連身都近不了船中人丁便已被盡數射殺。

“除非是配備精良的大型鬥艦,亦或是船速極快的撞角艨艟。再不就得是數船群起而攻,否則根本就對付不了陸僕射的這種大船……只是以上諸條,都不是這些尋常**所能做到的。若讓寧來攻劫陸僕射的船團,寧心中亦無甚勝算,若是執意拼力而為,只怕就像陸僕射說的那樣,你我只會兩敗俱傷。”

簡單點來說就是一句話,那時造船可是很貴的,靠打劫為業的**哪裡有實力去造大型船?甘寧的三艘船還只是當時人們觀念裡的中型船隻而已。再說了。哪個**真的敢造大型船出來再用來打劫的話,詁計那也是會便宜了官方艦隊的東西。

陸仁點頭道:“是啊。兵法上說‘軍爭為利,無利而不往’,我們就先拋開彼此的仰慕之心,只言一個利字。而在這利字之上,既然你我都佔不到對方的便宜,最後只會便宜了蟬後黃雀,我們又何苦來哉呢?與其如此。到不如你我和睦相交、各取其利,至少至少。你我之間都能夠相安無事,如此豈不樂哉?”

甘寧想了許久之後忽然笑道:“好一個只以利計。雖然聽著刺耳,可是卻讓人覺得比那些花言巧語要實在得多了,也讓寧深感陸僕射的確是在以誠待我,確有欲與寧相交之心!好,就為這個利字。寧敬陸僕射一碗!”

清脆的碰碗之聲過後,陸仁與甘寧又各是一大碗啤酒下肚。喝完酒一抹酒,甘寧望了陸仁許久才微皺起雙眉問道:“陸僕射,其實寧心中一直有一事不明,還望陸僕射能不吝賜教。”

陸仁笑道:“興霸兄直說便是。”

甘寧又望了陸仁好一會兒。神情中也帶出了幾分疑惑與不解:“寧舊日多有聽聞陸僕射之傳聞。想陸僕射舊在許都,任的是大司農府治粟都尉,並守尚書府尚書僕射,皆為當朝重任。更有人言陸僕射若不是隻因年齒尚輕、資歷尚淺,那九卿之一的大司農都非陸僕射莫屬。但假以時日,陸僕射積功而進必為九卿之一而位列朝堂。陸僕射既有此青雲之道,留名於竹帛之機,卻為何要舍官棄爵,來荊襄之地為一甘為一布衣商賈?”

陸仁正在幫眾人舀酒,聽見甘寧的問話之後執勺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輕嘆了一聲之後才放下酒勺坐下道:“興霸兄為何會有此一問?不過興霸兄既然問起,陸仁也就直說一句,這不過就是‘道不同不相與謀’罷了。”

“道不同不相與謀?”

陸仁點了點頭:“不瞞興霸兄說,當初的陸仁雖在機緣巧合之下出仕為官,而且還做到了治粟都尉、尚書僕射這般重職,但實際上我……一直都本無意於為官,當初的出仕也實在是無奈之舉。沒辦法,出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