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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回 對檻互罵

午夜時分的官渡曹營,雖說已不及幾個時辰之前那麼喧囂,但仍有不少的將校士卒在嬉笑打鬧。本來嘛,這一場仗到現在已經打了多久,諸多的將校士卒也就基本上是壓抑了多久、憋屈了有多久。現在終於得到了允許,可以徹底的放鬆一下緊繃了太久的心絃的時候,又有誰不想痛痛快快的吃喝玩鬧上一番?

不提曹軍如何歡鬧,只說在軍中的囚檻之中,袁尚正靜靜的靠坐在檻角,一言不發的在等死。細看過去,此時此刻的袁尚目光清澈而平靜,並沒有半分的驚惶與絕望之態……如果現在有個前段時間伺候袁尚的人在場的話,看見袁尚現在的神情很可能會大吃一驚,因為現在這個平靜清醒的袁尚,較之起之前一段時間裡那終日都惶恐不安,根本就判若兩人。

也不知多久過去,袁尚忽然輕輕的悶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哼……最多也不過是一死而已,我是在怕些什麼?想我袁尚乃四世三公的名門子弟,竟然會被曲曲一個陸仁給嚇出了失心瘋!是,那陸仁真動起手來的確武勇難敵,但將在謀而不在勇,昔日勇力冠絕天下的西楚霸王項籍,最後還不是敗給了並無甚勇力可言的劉邦?可惜啊,我似乎是醒悟得晚了點,心有不甘啊!”

袁尚這位公子哥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這麼說吧,一個原本很怕死的人,突然一下陷入了自知必死的境地時,一般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在絕望中惶恐終日;另一種則是會突然之間有如看破了生死一般平靜以對。至於袁尚明顯的就是已經嚇過了頭,真到這個時候而反不怕了。而既然已再無怕死之心,先前被陸仁嚇出來的失心瘋都不治而愈。這個時候袁紹如果知道自己的愛子忽然就這樣痊癒了,那該是哭還是笑?

卻見袁尚在檻中這麼靜坐的時候。一個略有些搖晃不穩的身影在慢慢的走近。將到近前之時,看守囚檻計程車卒攔住了來人,喝道:“止步!”

來人放下了扶在額頭處的手,回應道:“止什麼鬼步?你們不認得我嗎?”

士卒藉著火光一看,連忙行禮道:“參見陸僕射!”

陸仁點點頭道:“我與袁尚有些私仇,所以現在想過來見見他。罵他幾句。”

“這個……”士卒有點犯難,畢竟袁尚可不是一般的囚犯。

這會兒的陸仁吧,有之前的酒宴上有個七、八分的醉意。不過曹操大宴時所用的酒只是當時普通的酒類,不是陸仁自己釀出來的酒,簡單來說就是度數不高,後勁也不大,加上陸仁的酒量也早就練出來了,所以陸仁在回帳之後緩了緩勁再吹了吹風,酒勁就散去了不少。之前的七、八分醉意,現在也就有個三、四分的樣子,相對來說人就清醒了一些。

而這麼清醒了一些之後,陸仁就想和袁尚這個大仇人好好的見上一次面。說來也是可笑,袁尚雖然是陸仁心中的大仇人,可實際上陸仁就是見過袁尚一次,也就是那天在兩軍陣前的那一次。反過來,袁尚對陸仁也是一樣的情況。而對於這樣的仇人。陸仁當然會有些話想說清楚。

眼見著士卒有為難之意,陸仁藉著身上殘留著的那點酒意向士卒瞪了瞪眼。士卒就下意識的讓開了路。還是那句話,陸仁在諸多曹軍士卒的心中有著很高的威望,故此很多時候,尋常士卒不敢對陸仁有何違逆。

帶著幾許的搖晃,陸仁來到了袁尚的檻前,抬眼望向了檻中的袁尚。同樣的。袁尚也抬眼回望向了陸仁。四目相交之時,陸仁冷冷的哼道:“袁三公子,還記得我嗎?”

袁尚那時候被陸仁嚇出了失心瘋,因此雖然僅僅是和陸仁見過一次面,對陸仁卻也是一樣的映像深刻。細細的看了幾眼之後。袁尚淡淡的回應道:“原來是陸僕射!你這個時候跑來這裡,莫不是想來折辱於我?”

陸仁點點頭:“不錯,我是來罵你的。如果可以,我現在還想一劍捅死你!”

袁尚回想起了那天陸仁衝上來與自己交手時的情形,再加上現在人很清醒,也難免會覺得有些奇怪:“卻不知何故使得陸僕射如此的記恨於我?看你陸僕射的言辭,大有將我殺之而後快之意,彷彿我與你陸僕射有著天大的仇怨。但是我與陸僕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實在是不解!”

陸仁悶哼了一聲,道:“無怨無仇?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裡裝無辜?還是說你的那些手下人在逃回去之後沒跟你把話說清楚?但我告訴你,不管怎麼樣,我的婉兒都是死在了你的手上,這個仇我當然是要找你來報!”

袁尚只覺得格外的莫名其妙,而一莫名其妙就當然會向陸仁發問。陸仁也以為是袁尚派出去的人為了逃避責難,因而對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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