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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暫充高人

匹夫之勇耳,必為他人所趁。張將軍你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虧,怎麼就是不長上一智?”

張飛大怒,跳將起來剛想發飈,劉備嚴厲的目光已經瞪了過去,喝道:“翼德,不可無禮!”

“唔、唔……”

劉備一發火,張飛沒脾氣,只能強忍了下來,一雙豹眼死死的瞪住陸仁,那架勢好像是想把陸仁給生吞活剝了。陸仁見狀笑了笑道:“張將軍,你對我一向不怎麼滿意,所以我說出來的話你也從來就聽不進去。不如這樣吧,就讓我與皇叔二人對坐相談如何?眼不見為靜,張將軍你也可以少發點脾氣。”

張飛悶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劉備想了想向關羽使了個眼色,關羽會意,起身強拉著張飛準備先離開涼亭。這時陸仁擊了幾下掌,便有侍者把一小壇酒奉到了張飛的面前,而且還故意的拔開了塞子,任由壇中的酒香在亭中瀰漫。聞著這酒香,張飛忍不住喉頭上下蠕動,只是望了一眼陸仁與劉備,人猶豫中又實在不好伸手去接。

劉備看在眼裡便趕緊的出聲打起了圓場:“翼德,你且與雲長先去院外等我,容我與陸僕射細談一陣。至於這酒既然是陸僕射的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記住,不許貪杯誤事!”

“嗯!俺聽大哥的!”

悶哼之中,張飛接下酒和關羽先出去了。陸仁笑了笑,亦授意侍者招待好去院外等候的關羽、張飛。閒話說完,劉備便沉聲問道:“陸僕射,為何你當時會勸備不侵襲許都,劫曹賊之後?”

陸仁道:“很簡單,當時官渡之役雖只能算是初起,但那時我曾去過一次官渡前線,業已料知袁紹必敗。而皇叔在汝南雖然招納劉闢、龔都等人,但此二人麾下屬眾充其量不過是一些山野草寇,軍勢似重卻並無大用,縱然發兵侵襲許都,最多也只是能和曹操留守的軍兵打個旗鼓相當而已。等到袁紹一敗,曹操以得勝之師迴轉許都之際,皇叔你又怎麼可能敵得過兵鋒正銳的曹操大軍?”

劉備聞言默然。

陸仁又接著道:“可能皇叔現在會認為我在許都時向皇叔提起的話,與之後請關、趙二位轉告的話有些矛盾吧?其實不然,正所謂水無常態、事無常理,遇事不知變通則必敗無疑。你我同在許都之時,可以說皇叔尚在暗中,行事有諸多便利之處。而那時曹袁之爭尚未起,我勸皇叔多隱忍一時,使曹操疏而無備,然後便可於曹袁對陣之時暴起發難,聯合血帶詔諸義救出聖上,此計或可稱之為‘暗渡陳倉’,關鍵便是這個‘暗’字。只可惜皇叔你急於離許,董承等人又行事不秘,使之錯失了一個救出聖上的良機啊。”

劉備皺了皺眉,問道:“那之後陸僕射勸我不要侵襲許都又是何意?”

陸仁道:“怎麼關、趙二位將軍沒有說清楚嗎?也罷,那我就再多說一次吧。皇叔,袁紹看似忠義,實則卻包藏禍心,有篡位之意。聖上如若落入袁紹之手,以袁紹當日之勢,則漢室必亡。

“相比之下,曹操行的是挾天子以令諸候之略,換言之聖上對曹操還有大用,那聖上在曹操的手中,至少還能暫時儲存下漢室血脈,這便是我勸皇叔不要侵襲曹操之後的根本之因。其次剛才我也說過,皇叔你就算舉兵也打不過得勝歸來的曹操,那又何必去拼掉自身那點本來就很有限的實力?

“我本來是想請皇叔帶著汝南兵馬直接來投奔劉表,先借一地暫且安身,一面練兵積糧,一面靜觀曹袁之爭。這曹袁之爭,沒有個四、五年的時間是打不完的,一但事態有變許都空虛,皇叔手中又有著足夠的兵馬,大可直取許都救回聖上,曹操多半也會鞭長莫及。

“可是現在呢?皇叔現在暫居在小小的新野城,手中還有多少兵馬可用?劉荊州在對外一事上,又會不會聽從皇叔的建言?”

陸仁的這番“馬後炮”可著實捅到了劉備的痛處,再看劉備是懊悔不已的連連搖頭,長嘆道:“唉……悔不聽陸僕射之言矣!陸僕射,備今已窮困,胸中雖有大志卻難得展,還望陸僕射能不計前嫌,再為劉備指出條明路。”

陸仁呵呵一笑:“皇叔你現在在荊州做的事不是做得很好嗎?又何必要我給你出什麼主意?你好好的把你現在正在做的事堅持下去也就是了。”

劉備眼光一閃,強笑道:“備哪裡在做什麼?”

陸仁又笑了笑,動手幫劉備的竹製茶杯中續起了熱水:“皇叔你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造作了吧?有些話我也不願說得太明,你我各自心知便足矣。”(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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