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殺之術?”
蘇庭眉頭一挑,笑意充滿了嘲諷,道:“你這聲蘇爺爺叫得倒是挺好聽。”
對於這咒殺之術,之前在盛會之上,他已見識過了。
若是在盛會之上,沒有防備之下,被杜恆動用咒術,用了或許還有些麻煩,但陰差陽錯,大牛道人不是他心中所認的名字,故而有錯,施法不成。
如今他知曉杜恆身懷咒術,來此之前,早有準備,因此在酒樓之上,見了那咒術化成的人偶,也沒有多少驚疑。
因為他早有所料,也早有準備。
陸壓不是正統的道門羽士,人稱術士,這咒殺之法,可算看家本領。
那釘頭七箭書,蘇庭也不是沒有用過。
提早稍作準備,作個防範,實則也不算難事。
“孫子,再叫一聲吧。”
蘇庭笑音才落,法印再度落下。
轟然一聲!
這尊法印,強悍無匹,加上雷霆助力,更是威勢滾滾。
縱然是這龍甲,竟也難以承受接連不斷的轟打,而迸出了裂紋。
“蘇庭!”
杜恆低喝一聲,他目呲欲裂,又驚又懼,又是難以置信,更是無比痛惜。
這是他手中最為不凡的寶貝。
這是伴隨著他一身傳承,而一同得到的寶貝。
這是他保命的依仗。
他從未想過,蘇庭竟能打破這尊寶貝!
怎麼可能?
杜恆無法相信,但轟然震響之下,上面那條細微的裂紋,似乎有所分叉,在末梢又分裂成兩條細如絲線的裂紋。
“不可能!不可能!”
杜恆幾乎抑制不住心中憤恨,想要收回龜甲,跟蘇庭決一死戰!
他已經是六重天的上人,縱然此刻重傷,卻也未必沒有勝算。
畢竟蘇庭初成上人,法力定然有限。
先是一路運用那不凡至極的身法,逃命至今,又動用這等兇悍寶物,接連轟打。
莫說是四重天的上人,就算是六重天的人物,也不見得有這等渾厚法力。
按道理來說,此時的蘇庭,哪怕根基再是穩固,功法再是不凡,法力再是渾厚,法力也應該要耗盡了。
他有心要與蘇庭爭鬥,但卻不願拿自己性命,去拼搏一把,爭個生死。
“蘇庭!”
杜恆喝道:“我尚有三位上人,或許在你全盛之時,他們絕非你的敵手,但眼下我不信你還有多少餘力……先前我咒殺不得,已傳訊出去,他們朝此處趕來,你此時再不收手,逃也逃不掉了。”
“逃?”
蘇庭大笑道:“我還用得著逃命?我怎麼可能還給你留下幫手?
“你可知道,那三位上人,就在方才,已被我天兵打死,被蠱蛇吞食了!”
“你要依靠他們來救,還不如此時運功,恢復幾分傷勢,待會兒與我一決生死!”
“你我打個賭,看是你恢復得快,還是我擊破你這龍甲來得快!”
“哈哈哈!”
蘇庭笑聲暢快至極,宛如一個反派。
轟隆!
法印伴隨著雷霆,砸在龍甲之上!
這龍甲畢竟不是那蛟龍本身,而是褪下來的甲殼,確實抵擋不住法印接連碰撞,已經裂紋無數!
這也算歸功於法印材質不差,如若換作岩石,此刻法印多半先於龍甲破碎了。
“怎麼可能?”
杜恆心驚膽顫,目呲欲裂。
——
劍山之下。
天兵高達數丈,渾身土石凝成,更有銀光閃爍,似乎凝成了甲冑。
周身各處,土地塌陷,餘威沉凝,顯然一場爭鬥,才剛是塵埃落定。
而在不遠處,雙駕馬車停留在此。
白馬頭頂上,蹲著一隻青色鳥兒。
棕馬頭頂上,盤著一條白色小蛇,打了幾個飽嗝,慵懶得幾乎想要睡覺。
“看不出來,蘇庭還懂得算計人家的嘛,不過也怪那個杜恆過於自大了,簡直目中無人。”
小精靈託著下巴,砸吧砸吧嘴,道:“看來不用去幫他了?”
她往前看了看,就連蘇庭作為依仗的這五行甲,都沒有離開,顯然蘇庭那便是穩操勝券了。
這般想著,小精靈略有滿意。
但忽然之間,她想起什麼,滿是駭然之色。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