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震響!
水人力士陡然一拳轟打了過來。
秦守公子固然道行高深,然而此時倉促應對,只是勉強將法力發出,甚至未來得及施展道術。
只見他法力才出,便被那水人一拳轟破。
這一拳驟然打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之間,秦守公子,身上光彩綻放。
正是他的護身法衣,起了效用。
但儘管有法器護身,可水人力士,一拳能崩山丘,雖然經過他法力消減,但仍然威勢強悍,擊打在他的身上,使他不禁氣血翻湧,法力動盪。
剎那之間,體邁內亂。
這本是輕傷,靜養兩日即可恢復。
然而在這個時候,這一點兒輕傷,卻是讓他經脈動盪,真氣難平。
於是蘇庭這一道天雷劍指,便擊穿了他的法衣,直指心脈。
“找死!”
秦守怒喝一聲,咬破舌尖,洩去體內紛亂之氣,此舉不亞於自損道行。
然而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
不過瞬息之間,體內動亂之氣尚未洩盡,只洩去兩分,他便恢復了兩分。
於是腳下一踏。
山河倒轉!
樹木偏移!
然而天雷劍指,乃是雷光。
雷光之迅疾,難以避開。
儘管秦守移換了地勢,但仍然被天雷劍指的雷光,擦身而過,傷及全身,愈發僵滯。
但好在命在旦夕的危局,被偷襲的局面,已是就此解去。
“可惜。”
蘇庭暗道:“多好的局面,本是一擊斃命,直接可以穿破他心脈得勝……令牌感應到這點,便會激發,從而救他一命,我也取勝了。未想這修成了五重天的人物,還有這般移換地勢的本領,倒是差了一些。”
他看向這位秦守公子,也不免略有佩服。
對方可以在一瞬之間,當機立斷,自損道行,又能夠及時移換地勢,避開要害,反應可謂是如石火電光一般。
天雷劍指,即是雷光,卻也被他險險避開。
其中時機,其實只是一瞬!
只要遲疑一瞬,他便敗了。
但這秦守公子,在蘇庭偷襲之下,仍然奪回這一瞬之間,從而死中求生。
“不愧是盛會之中,道行最頂尖的人物之一。”
蘇庭嘿嘿笑道:“如此險局,也拉不下你,算你厲害。”
秦守陰沉道:“你是何人?”
蘇庭哈哈一笑,正要應話。
然而秦守眉宇一挑,道:“是你?”
蘇庭怔了下,道:“你認得我?”
難不成這廝也是蘇某人的徒子徒孫一輩,大水衝了龍王廟?
秦守沉聲道:“那個大牛道人?”
蘇庭如遭雷擊,彷彿受了對方十七八次道術攻打,臉頰抽搐不已,咬牙切齒道:“找死!待會兒我先拔了你的牙,再把你提出這是盛會之外。”
“就憑你區區三重天的道行,不知死活!”
“蘇爺爺道行僅在三重天,但你也接過我的道術了,感覺如何?”
“可比上人施法,但那又如何?”
秦守喘息不定,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即便被你偷襲,但存留的一半本領,打殺尋常上人,綽綽有餘。”
其實先前兩人對話期間,他便是在暗中審視自身。
在這照面之間,他受得偷襲,受了傷勢,且自損道行,一身本領竟然存留不足一半。
一半本事,要爭奪這盛會魁首,希望渺茫。
但是要將這個無恥的大牛道人擊敗,卻是不難。
即便真是堪比上人,但畢竟是三重天的修道人,更何況以他眼下的本事,尋常上人也仍然可以輕易擊敗。
“能將我拉下魁首的位置,算你的本事。”
秦守公子往前邁了一步。
轟隆震響,此起彼伏。
周邊百餘步,山勢起伏,水流捲動。
——
司天監中。
餘樂看得目瞪口呆。
實際上這個秦守公子的本事,猶在他這司天監道人之上。
但在蘇師叔祖的手段之下,這位秦守公子,便這般輕易受挫,道行折損不說,傷勢也中,眼下能夠施展出來的本領,只怕一半也不足。
而更讓他感到心驚的是,這位蘇師叔祖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