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戌時。 “妖兒,去檔案室將他們三人的資料全部送到我的房間,小痴去休息吧。” 野衣望著離去眾人中的三個身影,淡淡開口道。 “是,閣主。” 野衣轉身正欲上樓,就見二樓欄杆處站著一道倩影。 來到水川身前,野衣笑問道。 “打擾你練功了?” 水川搖了搖頭調笑道。 “我要替夜君監督你,看你是否變了心。” “噗嗤。” 野衣被逗笑了,白了眼水川,一邊摘下臉上的面紗,一邊轉身望著樓下開始打掃衛生的姑娘小廝們喃喃道。 “我的心早已給了他,即便那個荒誕比他還要俊上三分,我也不可能心動。” 水川聞言拿肩膀撞了下野衣,好奇問道。 “六年前你十六歲,他十一歲,你當時是如何將心給了一個,個頭還沒你肩頭高的小屁孩的?” 野衣再次‘噗嗤’一笑,不由回想起當年二人初遇的場景。 “咳咳咳!啊~…,唔唔唔~……。” “噓~,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是我救了你,是我!” “咳咳!你就是個色胚,登徒子!” “你別把你那眼珠瞪得像燈籠,這叫人工呼吸,懂嗎?我若不救你你就死了。” “死了也比你趁人之危強。” “是嗎?那你再跳一次看我還救不救你。” “救我就要吻我嗎?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說了,這叫人工呼吸,你剛才已經沒氣了,我不給你送氣你就被憋死了。” “送氣需要伸舌頭嗎?” “……。” “你是誰,為何要救我?” “救你之人自然是好人,在這麼美的月亮下自殺,姐姐不覺得煞風景?” “關你何事,一個小屁孩能懂什麼?” “至少我懂得,你想結束的是內心的痛苦,只是無力改變什麼,才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可對?” “廢話,若是你爹逼你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為妾,你會同意嗎?” “原來如此,這個時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等同律法般的存在,只是你即便不願嫁人為妾,為何不逃卻選擇自殺呢?” “逃?我一個弱女子又能逃到何處?況且聽街坊們說那些強盜惡霸,無惡不作,若是落於他們手中,簡直是生不如死。” “不錯,還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我說我能幫你解決這件事,你可願跟隨於我?” “跟你?你有十歲嗎?小弟弟。” “我的年紀與我能否幫你,有何必然聯絡嗎?” “那倒是沒有,可你為何要選我?” “剛誇你聰明這就不聰明瞭,自然是因為不忍心看一個好看的女子就此消香玉殞,若是一個醜女,你看我會不會相救?” “哼!一個毛頭小子就如此好色,你家大人不管你嗎?” “這與你無關,說出你的答案。” “喂,你去哪裡?……你先前一直在這個涼亭之中?” “嗯,若非被你的落水聲打擾,我正在望著月亮思念我的家鄉。” “你的家鄉?你並非長陽人士?” “嗯。” “咦~,這裡為何有一張黃金面具,嘶!是真的黃金。” “考慮好了嗎?” “你若將這張面具送給我,我就答應你。” “你過來,讓我摸摸你的良心還在不在?” 看著野衣臉頰泛紅,眼神迷離,等了一會兒的水川,無奈只能再次拿肩膀碰了下她。 “問你話呢,又想他了吧?” 野衣回神柔柔一笑。 “走吧,邊吃邊聊。” 說完就帶著水川向二樓一個房間走去。 吃完飯又去書房看了妖兒拿來的資料,處理了些情報閣的事情,看著漏刻已經來到亥時。 野衣站起身活動了下身軀,便抬腿出門打算回自己房間沐浴睡覺。 只是剛關好房門,下一瞬,她就宛如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僵在廊道上一動不動。 看著不遠處站在欄杆邊的挺拔身影,野衣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聽到動靜,宇文昊轉頭望去,正好看見野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唯有無聲的淚水,訴說著思念與委屈。 “好一個媚功,竟絲毫不輸我亞洲邪術。” 看著面前這個已經需要自己仰望的男人,聽著他粗重的嗓音,野衣的心中五味雜陳。 “你是誰?” “怎麼?小五年不見,愛消失了?” 野衣輕咬著下唇,看著眼前的黃金面具問道。 “是誰說面具上的牙印要永遠留著?牙印呢?” “就不擔心我是假冒的?” 說著宇文昊就抬手撫摸了下臉上的面具,等到手指離開,三個小牙印赫然出現在‘夜’字元的外側。 “哼!” 一縷香風拂過,宇文昊微微抬起的雙臂僵在半空,搖頭輕嘆口氣,繼而無奈地轉身追了上去。 來到野衣房間,宇文昊關上房門剛轉過身,一個柔軟的身軀便撲進了自己的懷裡並死死抱住了自己。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