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沒有一絲風浪。 宇文昊依舊秉持著自己一直以來的理想。 那就是,除了享受的事,其他一律不做。 正月十五。 “左一點。” “這樣?” “哎呀,多了多了,再右一點。” “這回呢?” “嗯,就這樣吧。” 紫雲鬆開扣住橫樑的手,落到地面,一邊打量著幾隻花燈,一邊拍手道。 “你看吧,我就說我的燈最好看,你們偏不信,這回呢?” 楊青霜撇撇嘴,底氣不足地辯解道。 “不點燈,你的這朵花,哪有我的魚好看?” “切。 跟你說紅色,你偏偏要弄一隻藍色,不聽好人言。” 楊青霜沒有搭理紫雲,而是看向有些出神的小玉問道。 “怎麼了?你這隻黃鳥也很好看啊,是不滿意嗎?” “那肯定啊。” 紫雲來到二人身邊篤定說道。 “沒有爪子的鳥,能好看嗎?” 小玉望著樑上懸掛的黃鳥,搖頭喃喃道。 “殿下說,他曾經看過一個電影,那個電影讓他感觸很深,時隔多年,他依舊記得那段話。 說是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 它只能一直飛,一直飛……。 飛得累了,便在風中睡覺。 這種鳥兒,一輩子只會落地一次。 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時候。” 楊青霜聞言莫名有些傷感,視線再次望向黃鳥。 “這世上當真有這種鳥嗎?” “不清楚。” “不是,我說。” 紫雲一臉的狐疑。 “那海市蜃樓也可以聽到說話嗎?” 二女:……。 紫雲見狀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滿。 “上元佳節,我們能不能聊點開心的事?真煞風景。” 說完就抬腿向著屋裡走去。 小玉和楊青霜聞言,相視一笑,隨後也邁步向著大堂走去。 大堂內。 小竹在一旁彈奏著清雅的曲子,小蘭小菊各自按摩著宇文昊的一隻腳,而小梅則坐在躺椅後,一邊給他按揉著腦袋,一邊給他充當靠枕。 紫雲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不能賞賞燈,喝喝酒,哪怕是出幾個燈謎也好啊?” “你又沒有燈,讓我賞什麼?” “我的大荷花你沒看到?” “花燈有什麼可看的?小時候喜歡過節,那是因為有精力,有好奇,也有期待,現在有什麼?” “你說有什麼?” 紫雲有些怒意。 “你才十八歲,能不能別總是一副看破紅塵,看淡生死的模樣,真讓人不喜。” “是嗎?” 宇文昊睜開眼看向坐到桌邊喝酒的紫雲。 “既然不喜,為何又想做我的女人?” “我……。” 看著就連走進來的楊青霜和小玉都盯著自己,紫雲臉色羞紅,有些語塞。 “誰…誰讓你佔我便宜,想不認賬啊,沒門兒。” 說完她就轉過身背對著眾人,閉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 這個人真煩,說起男女之事一點都不避諱,這是可以當著眾人的面,說的事情嗎? 宇文昊微微偏頭看向楊青霜。 “若是覺得無聊,可以換上常服出宮去賞燈,我這些年習慣了安靜,對那些興趣不大。” 楊青霜微笑搖頭。 “以前家中管得嚴,自己總是想辦法溜出去玩,現在可以隨時出去了,卻也沒有了興趣。” “得,那就接著奏樂,接著享受。” … 與此同時,百樂門。 一襲紅衣站在窗邊,望著街道上的熱鬧非凡,不禁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上元佳節之夜,你是在練功,還是在讀書,亦或是陪著你的太子妃在飲酒?” “咯吱。” “野衣姐,我們來啦,驚不驚喜?” 野衣扭頭一看,頓時有些驚訝。 “你們怎麼過來了?” 月芽指了指身邊,一臉的無奈。 “某人在宮裡憋了兩年,非要拉著我們出來逛街,看花燈。” 裡奈揉著肩膀,同樣抱怨道。 “人好多,擠死了。” 白桃假裝沒有聽到,來到野衣身邊好奇問道。 “下邊那麼熱鬧,你為何獨自待在房間中,是不是在想那個大壞蛋?” “你呀。” 野衣好笑地伸手點了下白桃的額頭。 “好不容易出來,這幾日玩瘋了吧?” “那是。” 不待白桃開口,月芽搶先說道。 “逛完暗衛閣,就去搞錢閣,然後是殺手閣,這不,又來煩你和水川姐了。” “月芽。” 白桃聞言,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 “突破先天厲害了是吧?不把姐姐我放眼裡了是吧?” 月芽翻了個白眼,撇撇嘴不再開口。 “月芽破入先天了?” 野衣有些驚訝,招呼幾人落座,一邊倒茶一邊感慨道。 “你們暗衛閣還真是個個都是武學奇才。” “野衣姐,你可別被她騙了,某些人呀,也已經是先天高手了哦。”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