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菲她見過,一個病秧子。聽說有心臟病,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最討厭那樣的女人,覺得作,覺得假。
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而凌雪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展總,我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很欣賞你。”
她說話的時候,伸手探向了展昊澤的衣服裡面。那小麥色的胸膛,就算只露出一小塊,也足夠讓她想遐想無限了。
展昊澤的呼吸在此時重了幾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在他剛才喝的酒里加了東西。
“展總。”凌雪看到他的臉變紅,將身體傾下去,纖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解開他一顆釦子。
“我真的特別欣賞你,我十分願意,跟你有進一步交流的機會。”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去解他第二顆釦子了。展昊澤在此時握住了她的手。
凌雪瞪大了眼睛,展昊澤卻一把推開了她,然後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太快,快到凌雪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你——”她只說了一個你字,就看到展昊澤紅著一張臉,退後了兩步。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凌雪的臉色,他此時呼吸有些重,卻難掩他眼中的冷意。
“淩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淩小姐對我的欣賞,我也記住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還有些沙啞。事實上,凌雪對他下的藥,讓他現在的身體發熱,整個人都非常的難受。
他此時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剋制身體裡的熱潮。
快速的離開了包廂,凌雪在短暫的詫異之後,快速的反應過來。她站了起來,想追著展昊澤去。
卻發現外面的走廊已經看不到展昊澤的身影了。
她恨恨的跺腳,心知今天這個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心下惱怒,卻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等下次有機會再來了。
施夢綰送走了佟言幾個人之後,往她停車的方向走。
她沒喝酒,她一向奉行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的習慣。佟言幾個說要去K歌,她沒什麼興趣。
主要是自己雖然好說話,但到底是老闆。有她在,只怕佟言他們要不自在。索性答應他們經費她來出,人呢就不去了。
從朝文院出來,施夢綰往自己停車的方向去。
朝文院到了晚間,停車的地方有些暗。穿過兩邊的綠植,前面拐個彎的停車位就是她的。
身體卻在此時突然被人拉了進樹叢裡。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施夢綰嚇了一跳。
她第一反應是掙扎,身體卻在貼近對方的同時,聞到了那一陣她不算陌生的薄荷味道。
燈光昏暗,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展昊澤。
昏暗中泛紅的雙眼,略有些粗·重的喘息,還有他緊緊的圈在她腰上的手。
“你——”
她只來得及說一個你字,唇上多了溫熱的觸感。隨即是令她幾乎窒息一般的掠奪。
像是咬住獵物的豹子,死死的,咬緊了就不肯再放開。
吻,兇狠。放縱。幾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這是施夢綰的初吻。
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親吻過。又或者是有的。
她在被親吻的時候,意識變得有些飄忽起來。她想起來了,這個,並不能算是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在她十二歲那年就沒有了。
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她吃痛,抬腳朝著對方的胯下踢過去。
只是她忽略了自己此時的姿勢,她被男人拽過來,身體半偎在他胸膛上。
她被他壓在懷裡肆意親吻,她抬腳的瞬間,身體失衡,反而越發靠近了他。
像是被藤蔓纏住了的樹枝。交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出彼此。
施夢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他摟著退後了一步,抵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她穿得不厚,冷硬的樹幹讓她覺得不舒服。她再次掙扎了起來。
在對方的手要往她腰下衣服下襬探去的同時,她再也忍不住的抬起了手,朝著對方的臉就是一耳光甩了過去。
她有些惱怒,更多的是憤恨。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之前言語的羞辱。今天實質上的欺侮。
她剛才還看到他跟一個女人摟摟抱抱的在一起,這會他卻又來跟她糾纏不清。
到底是他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人。
還是說他只是恢復了本性,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