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家的堂弟。有些諷刺是不是?她早已經習慣了,奶奶的重男輕女是刻在骨子裡的,輕易無法改變。
沉默,施夢綰就算是回去也不是去看奶奶的。所以也不必再說。
“綰綰?”施母的聲音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還有事嗎?媽?”
“你,你是不是還在怪你奶奶啊?”
“沒有的事。”施夢綰將身體倚著身後的牆壁。牆壁有些涼,她卻覺得這樣可以讓自己清醒。
“媽你別想太多了。我不回來是沒空,有空我自然就回去了。”
“綰綰。”施母的聲音有絲嘆息,這麼多年,她總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女兒。
“沒事我掛了。在外面呢。”
“好。你爸,也想你。你有空就多回來住幾天。”
“知道了。”施夢綰咬著唇,想了想,加了一句:“真不是我不回來,年底了,工作室事情多,要不等過年,我回來多住幾天。”
施夢綰也就是那樣一說,真到了過年,她又有過年的事情了。
從她畢業自己出來開工作室之後,她就沒有在家住超過七天以上的。
“好好。我到時候做你喜歡吃的菜。”
施母很高興,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才掛了電話。施夢綰耐心的聽著,也不打斷她的話。
等掛了電話,她才看到了眼前的地下有一道黑影。
施夢綰倏地嚇了一跳,她將身體往後退了一大步。抬頭,展昊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他站在那裡,後面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背光的角度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有些看不清楚。
他身形高大,今天許是來參加酒會的關係,他穿著一身三件套西裝禮服。暗紋的布料貼服著他的身材,襯得他越發的高大跟挺拔。
施夢綰看著他的眼睛,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那是她不可控制的,女人對男人的心動。
還有一半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大哥哥,他的存在,他的出現,第一次都能讓她的心緒失寧。
垂眸,握著手的掌心微微收緊。她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話想問,可最後卻是一咬牙,直接越過展昊澤打算走人。
跟展昊澤錯身而過的時候,她的手臂被展昊澤緊緊的圈住。她的身體定在那裡。
她看著他,眸光微涼,有壓抑的情感。
他也在看她,目光幽深,裡面意味不明。
施夢綰今天穿著一襲黑色女神長裙。大V領的設計,讓胸前那一片雪膚暴·露在空氣中。
後面是輕薄的黑色紗布料,他從這個角度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腰線。
施夢綰感覺到展昊澤握著她的手臂有些緊,她看看那隻手,再看看展昊澤。
“展先生,有事嗎?”
展先生?展昊澤眯了眯眼睛,突然將她的身體往他的方向一扯,然後抱著她,將她往樓梯間的方向一推。
在監控看不到的角落,展昊澤把施夢綰壓制在了牆壁上。
“展——”
四唇相接,所有的語言都被封印在吻中。施夢綰有瞬間的驚愕,她看著展昊澤,一時竟然忘記了反抗。
他的臉在她眼前放大,眼前的男人無疑是好看的。他不光是好看,他身上有一種讓女人著魔的氣質。
冷傲,深沉。帶著幾分桀驁不馴。
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是危險的。他就像是罌·粟一樣。
他的唇微涼,這個季節,外面無疑是有些寒冷的。施夢綰在外面呆了這麼久,早已經四肢發涼。
跟他的唇相比,他的胸膛卻是溫暖得多。她被他抱著,被他的吻刺激,溫暖了四肢,卻也在同一時間,迴歸了理智與思考。
他在做什麼?
他在吻她。
在他帶著未婚妻來這個宴會廳的同時,他竟然在這裡吻她?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呢?施夢綰惱恨。
她動手去推他,推不動,她抬腳去踢他,卻被他將她的腳給夾住。
施夢綰試不斷的掙扎,可是怎麼也掙扎不開,她心頭火起,推不動展昊澤的她,張開嘴衝著他的唇用力的咬下。
卻不想早有防備的展昊澤,在此時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施夢綰不察,咬到了自己的唇。
吃痛讓施夢綰“嗤”的低呼一聲。她剛才那一記咬得很用力,唇甚至有些微的破皮。
疼痛讓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