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輝不放心厲千雪,總要跟著的。
小趙沒多話,安靜的開車。
厲千雪走了這一路,越發的暈了,這會擰著眉,似乎是不舒服。
她酒量雖然不差,這幾年卻很少喝了。更不要說剛才他們喝的都是白酒。
蘇成輝聞著她身上的酒氣,本來想給她倒杯水的,想到這車上的水是冷的,又只能算了。
這裡離厲家還有一段距離,蘇成輝看到她擰眉,伸出手就放在了她的額頭上,輕輕的為她按了起來。
蘇成輝的母親是護士,當年蘇成輝沒少跟著去醫院上班,有時候看母親護理病人,也學過幾手。
只是找不到人來練手。蘇青桑當年一心想著學醫,他都忍不住會想,或許這是隔代遺傳罷。
厲千雪確實是不舒服,被蘇成輝這樣按著,人就放鬆了不少。眉心也沒擰那麼緊了。
“小桃,輕點。”
她以為是家裡的傭人,指使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蘇成輝也不糾正,也不開口。在她的頭上按著。厲千雪被他按得有些昏昏欲睡。
等車子停在厲家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先生?”
小趙在前面轉過身看著蘇成輝,他搖了搖頭:“我送她進去吧。”
因為長年健身,厲千雪又不算重,蘇成輝抱著她倒真沒多少吃力。進了門,發現厲老爺子不在,他熟門熟路的抱著厲千雪上了樓。
將她在床上放下,又讓小桃去廚房準備碗解酒茶。
他往常應酬不少,厲家的廚房都備著有解酒茶。茶很快送過來了,厲千雪醉得迷糊,不怎麼肯喝。
“千雪?”蘇成輝的聲音溫和至極:“來,喝酒。”
“酒?”厲千雪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此時終於聽進去了一般,如他所願的張嘴。
一碗茶喝了大半,厲千雪不肯喝了:“難喝。”
蘇成輝也不勉強,看她眼睛緊緊的閉著,似乎是因為酒而難受,又似乎是因為她真的醉了。
看著她失去意識,他將她放回床上,又為她脫掉了外套跟鞋子。
視線從她身上掃過,蘇成輝有一瞬間的糾結。要不要為她把衣服脫了。這個念頭一起,總讓他有一種佔人便宜的感覺。
你們曾經是夫妻。蘇成輝在心裡說。只是卻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就那樣坐在床邊看著厲千雪。
她酒品一向不錯,就算是喝醉了,也只是安安靜靜的睡覺。而厲千雪是一個十分講究的人,這樣讓她穿著衣服睡覺肯定不舒服。
蘇成輝糾結了大概一分鐘,最後選擇幫厲千雪把衣服脫了。
他動作很輕,兩個人結婚多年,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幫她脫衣服。
之前那兩次他都喝醉了,怎麼做的真的不記得了。厲千雪身材很好,她注重養生,保養得也好。
她略有些瘦,衣服都是最小碼。生了兩個孩子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那一身每個星期定期去美容院護理出來的肌膚瑩潤如雪。蘇成輝意外的覺得有些口渴。
二十幾年幾近清心寡慾的生活並不表示他沒有慾望,而只是沒有將心思用在這上面而已。
他這些年做過很多事,比如換掉蘇青桑跟蘇沛真的身份,比如因為內心那一絲糾結的彆扭讓他始終無法好好的面對厲千雪。
可是這並不表示,他就是真的可以當一個柳下惠,到了可以出家的地步。
衣裳漸落,被遮蓋的身體落在他的眼中,他的呼吸漸重。
手放在她身後的搭扣上時,他的額頭出汗了。解開釦子的同時,額頭上的汗幾乎要滴下來了。
盯著那美景有一會,他眼睛一閉,為她扯開束縛,然後用了最強的自制力,拉高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
他坐在床邊,大口的喘氣。目光落在厲千雪的臉上。
她呼吸綿長,似乎是真的睡著了。他看著她的臉,手輕輕的抬起,撫過她的臉頰。
這樣安寧的時刻,對他對她都是非常少的。大多數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都不怎麼美好。
不,也是有過緩和的時候的。
那時蘇沛真漸漸大了。他跟厲千雪的教育理念第一次發生了分歧。
他希望女兒快樂,可是厲千雪當時卻是按著繼承人的標準來培養蘇沛真。
四歲就開始給蘇沛真請人教她學彈琴,五歲就請了家庭老師教她功課。
他希望蘇沛真可以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