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卻一直停留在了十二歲那一年。
他還是那個少年。
被綁架,被傷害,無助的少年。
他渴望母愛,渴望來自於家人的關心。
事實上,那些是劉童佳跟霍明光在十幾年就欠了他的。
劉童佳她怎麼可以那樣啊?
她怎麼可以?
明明霍靳堯也是受害者,明明他也需要劉童佳的溫言撫慰,也需要她這個當母親的把他從那樣的痛苦中帶出來。
可是劉童佳給了他什麼?
懷疑,指責。
還有這十幾年如一日的恨意。
蘇青桑哭得淚眼模糊,她的心痛到不能呼吸。
她抬頭看霍靳堯,在他說沒事的時候,不斷的搖頭。
“不是這樣的。”
她的聲音在顫抖,充滿了泣意。
她搖著頭,死命的抱緊了他。
“不是這樣的。”
沒有過去,不是沒事的。
“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怎麼可以?”
蘇青桑不斷的重複這幾句話。
她想說劉童佳錯了。想說她應該補償霍靳堯。
可是她說不出來,她只能不斷的吸著鼻子。最後抬頭看著霍靳堯滿臉痛色。
“我,我去跟她說。”
她鬆開了手,她轉身就要往劉童佳的房間衝去。
“我現在就去。”
她要跟劉童佳說清楚。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了。
現在難道她想連另一個孩子也失去嗎?
人心是最容易被傷,傷了以後卻是再也難好。
劉童佳,她錯了。
既然她錯了。那就讓她來修正這個錯誤。
霍靳堯下意識的拉住了她,在她要衝出去之時,一把將她拽回了自已的懷中。
“不要去。”
“霍靳堯?”
“不需要說。”
霍靳堯看著她的臉,抬起手,就這樣用手掌,一點一點的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
他擦得很慢,很慢。
他看著她,神情已經恢復了一慣的平靜。
“沒有必要說。”
霍靳堯抿了抿唇,俊逸的臉上是一片淡然。
“她也很難。”
劉童佳的痛苦,不會比他少,只會比他多。
這麼多年,惡夢折磨了他多久,也就折磨了劉童佳多久。
曾經有一段時間,劉童佳怎麼也不能從那樣的惡夢裡走出來。
每天晚上都失眠,然後驚醒。
霍靳凱,霍無雙,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尤其是霍無雙。
她的離開,是整個霍家人的痛。
劉童佳的痛苦在誤會了他之後,有了轉嫁點。
她把那些痛苦,憤怒,失去的恨轉移到了他身上之後,她才好過了一些。
霍靳堯知道,這些都知道。
這也是她不願意再解釋的原因。
就這樣吧。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為這些失去承擔什麼。
那就讓他來吧。
這是他欠了劉童佳的。這些都是他的錯。
蘇青桑的淚水被霍靳堯擦乾了,她的眼睛還紅紅的。
她就這麼睜著眼睛,怔怔的看著霍靳堯。
“霍靳堯?”
“我真的沒事。”
這已經不知道是霍靳堯今天說的第幾句沒事了。
哪怕明知道蘇青桑不會相信,哪怕明知道這只是他的自欺欺人。
蘇青桑卻不想再反駁了。
她墊起腳尖,輕輕的,慢慢的吻了吻他的唇。
她細細的描繪著他的唇型。
他的唇極好看,姓感,不算豐厚,略有些薄。
以前有人說,唇薄的人,情也薄。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他的唇剛剛好。
柔軟,鮮紅,就像他的心一樣。
她吻著吻著,淚水又落下來了。
最終她吻不下去了。
淚水落了下來,她眨了眨眼睛,用力的將他抱緊。
霍靳堯也跟著抱住了她。他胸前的襯衫又被她的淚水打溼。
他收緊了手臂上的力道。
低下頭去吻她的前額,親吻她的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