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氣氛實在是有些沉悶。身後兩排保鏢,大螢幕上林飛星捱打的樣子,每一樣都能讓蘇沛真真實的感覺到,眼前的凌璟不再是她撿到的那個小混混。
明明是一個人,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
這不是那個凌璟,這是一個陌生人。她站在那,冷冷的看著凌璟,等著他即將開口的,羞辱或者為難她的話。
這才是凌璟的目的,只是之前那樣刺她幾句,又算什麼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你求我啊。”凌璟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開口:“你求我,我就放過他。”
蘇沛真緊了緊拳頭:“我求你。”
他要想的不就是這個嗎?她給他。她冷冷的看著他,就算是說著求字,眼神也一樣帶著幾分傲氣。
凌璟突然就笑了,那個笑十分具有嘲諷意味:“你求人,就是這樣的態度啊?”
“好。”蘇沛真緊了緊拳頭,重重的點了點頭:“那不知道,凌少打算讓我怎麼求你?”
凌璟看著她,看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來求自己,看她站在他面前,依然一臉冷峻,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模樣。
他眼中的陰鷙越發的深了,他仰頭看著蘇沛真,視線從眼前的茶几上掃過。
“簡單啊。看到桌上這瓶酒了嗎?你把它都喝了。今天這事,就算了。”
蘇沛真看了眼茶几上,凌璟說的是伏特加。把一整瓶伏特加全喝光?他可真能想。
“我把這酒喝完,今天這事就算了是吧?”她向前一步,眸子清傲,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凌璟,做最後的確認。
“對。”凌璟似乎是在給自己的話作註解:“只要你喝了這瓶酒。那麼那個小白臉做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好。”蘇沛真眉也不蹙一下,應了一聲表示瞭解,上前拿起那瓶酒,她連杯子也不需要,直接就用瓶口對著嘴開始喝。
烈酒入喉,給人的感覺其實並不舒服。
蘇沛真喝了幾口,幾乎被嗆到。她咬牙忍住了,很快的,不光是喉嚨不舒服,連胃都開始不舒服了。
瓶子裡的酒已經去了一半,她還在繼續。
凌璟坐在那裡,冷眼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身側的女人往他嘴裡喂酒,他機械的張唇,喝下,覺得那酒頗有些苦味。
伏特加已經去了三分之二,蘇沛真還在喝。有些許酒『液』不聽話的從她的嘴角流出。
順著她優美的頸項下滑,沒入在她的衣服裡。她今天穿著件白『色』絲質襯衫,輕薄的質地輕易的被酒水給打溼。
在白『色』的衣服上,那一抹溼意看起來就越發的明顯。
凌璟的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他看著蘇沛真把最後的酒也喝光。最後將瓶子放下。
瓶子放在桌上,發出了呯的聲音。
“凌少,這樣可以了嗎?”
一口氣灌了一瓶白酒的蘇沛真,臉『色』十分難看,脹得通紅不說,眼睛都冒出些許血絲,
她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凌璟的臉,眼神堅定而又透出幾分晦暗之『色』。
凌璟不說話,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蘇沛真。她也倔強的跟他對視。
空氣中似乎有無數的火花。凌璟在此時突然發作:“都給我滾出去。”
蘇沛真站著不動,旁人都不明所以,只有站在一旁的古修明白了。
一個眼神掃過,邊上兩個女人不甘不願的站了起來,然後往外面去了。
兩邊的保鏢一起退後,離開,只有蘇沛真站在那不動。
她定定的看著凌璟,在身後響起關門聲時,極為冷靜的又問了一遍:“凌少,現在可以了嗎?你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酒精開始侵蝕蘇沛真的意志。她酒量是不差,可是還從來沒有這樣一口氣喝光一瓶伏特加的。
她甚至覺得腳步有些發軟,能挺直了身板站在這裡,靠的是她強大的意志力。
凌璟站了起來,繞過了茶几,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蘇沛真面前,最後在她身前站定。
他盯著蘇沛真的臉,一向邪肆的鳳眸此時帶著幾分陰鷙。
“可以。當然可以。我凌少一向說到做到,你要我放人,我就放人。”
蘇沛真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凌璟下一句話,卻又讓她只能站在那不動了:“我剛才只是說,那個小白臉的事算了。可沒說你之前的事也算了。”
之前的事?蘇沛真這會酒精衝頭,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