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句話，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我也只是一個被別人害死的可憐人而已，我真的沒有害人的心思。”

“你看我在這裡這麼久了，都沒有一個人被我害死，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嗎？”

他說了好多，林羽都沒有理會他，只是時不時就撥動一下那個小瓶子，讓它一直在那裡晃悠著。

自從昨天晚上把它帶回去之後，林羽就沒理過它了，因為它一直很吵，林羽都遮蔽掉了它的聲音，任憑它說破了天也沒有理會它。

因為它正在嚷嚷的都是一些沒有什麼用的資訊，並且它堅定地認為它還沒有傷人性命，應該將它給放了。

後來它嚷嚷累了，發現林羽怎麼都不理會它，它就停止了繼續說下去的慾望，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都沒有想要知道事情緣由的慾望的嗎？

難道他就不知道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到底是誰，這些情況他就一點也不想了解嗎？

他現在這個年紀，難道不應該是好奇心強盛的時候嗎？怎麼會一點也不好奇呢？

見哭訴不行，他又換了其他的說法，他開始謾罵起來:“臭小子，別以為你抓住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告訴你，警察抓人還得講罪證呢，我又沒犯事，我又沒有殺人，你憑什麼抓我？”

林羽無動於衷。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我給放了，我就去鬼界告你！讓你在這一行幹不行下去！”

林羽眼神都沒動一下。

“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好好地跟你說話你不聽是吧？是不是個聾子啊？喂，蠢貨，回答我！”

他在一步步試探，說得越來越過分，已經轉化成了人身攻擊。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你媽沒教過你要講禮貌嗎？操，你聽不懂人話是吧，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我呸，個千人騎的下賤……”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它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意，還沒等它反應過來，它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給撕碎了。

它驚恐萬分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被撕碎，然後又重新恢復，再重新被撕碎。

但是它甚至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那股力量根本不給它任何喘息的機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讓他經歷那種靈魂被生生撕碎的痛苦。

它發出了極其慘烈的聲音，但是沒有絲毫作用，無論它怎麼慘叫，它還是能夠清醒地感知到每一處被撕碎的痛苦，它甚至連選擇魂飛魄散的權力都沒有。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亂說話了，我該死，是我嘴賤，我再也不說了，真的，求你停下吧……”

它的聲音虛弱，神情呆滯，眼中的驚恐怎麼也消不下去，它現在終於知道，就算它死了，別人也還是有能力讓它生不如死，它甚至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它曾經以為，就算再厲害的天師道士，最多也不過是將自己打個魂飛魄散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呢。

死都死了，被打散就被打散吧，反正投胎了下輩子又不是它了，它都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幹嘛要留著機會給下輩子那個人。

但是現在它知道了，並不是自己想走就可以走得了的，它甚至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力量終於漸漸平息下來，而它也緊緊地縮在瓶子角落，渾身發抖，再也不敢發出一個字。

林羽並不知道它在叫嚷些什麼，從昨晚開始他就已經把它的聲音給遮蔽了，根本不聽他一堆沒用的廢話。

把它帶過來，只是想要看看，學校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和它有關係，又有多少人受它的影響而出現了問題。

至於它的故事，林羽根本不感興趣，無論它有什麼故事，這都不是它能夠傷害無辜之人的理由。

所以完全沒必要聽它所謂的故事，他們已經看到了它想要將人引誘墜下高樓這個事實，其他的都只是它的藉口而已了，完全沒有必要聽。

雖然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但是林羽可以感受到裡面的氣息，看到它從一開始的囂張，到現在一點波動都沒有，林羽還覺得奇怪。

不過林羽並沒有深究，大概是它折騰累了，終於開始消停了。

林旭收起自身的力量，他不會忍受任何人對林羽說這種話。

等到放學時，林羽拿著瓶子在校園裡四處走了走，並沒有發現它在校園裡其他地方留下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