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一直跟著道淇跑,就算道淇不理他,就算道淇還親口說他長得醜,不想和他玩,他也絲毫不介意。 他就整天那麼跟著,還時不時看著道淇笑出聲來,就算別人覺得奇怪,他也絲毫不在乎。 林羽看到這裡,覺得這人遲早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這種人的性格非常極端,現在他能心甘情願地跟著,以後說不定還責怪別人,覺得自己為人家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得不到一點回報。 林羽猜測他這種情緒不會持續多久,果然,不久之後,他的眼神就開始變化了,看向大叔的眼神已經不是那種欽慕和嚮往,而是變成怨恨。 他的眼神是在一次宴會中開始改變的,那是一次十分熱鬧的宴會,林羽看到了一個牌匾,上面寫的是什麼門派的宗主的六十大壽。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因為鏡子當中的故事是圍繞大叔和那個年輕人展開的,所以只能看到大叔身邊發生的事情。 此時大叔正坐在一旁和別人喝酒,林羽在一旁還看到了那個白衣美男,就是大叔的師兄。 大叔一直在和自己師兄說話,眼神一直圍繞著他的師兄,說話的時候都捨不得移開視線。 在看到大叔假裝喝醉了,倒在自己師兄懷裡怎麼也叫不起來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他上前去質問大叔,光天化日之下和別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眾人聽到他質問的聲音,都愣住了,因為他的話十分可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人家師兄弟倆感情好在一起打鬧,他竟然好意思出聲說人家不對,這人腦子沒毛病吧? 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轉過頭來看戲,他質問的時候,道淇還躺在師兄腿上,說自己喝醉了,沒有力氣起來了。 聽到聲音,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不認識,然後又閉上了眼睛,悠悠地說道:“我和師兄關係好,你嫉妒啊?” 年輕人指著道淇說不出話來,道淇那時候性子張揚,又喜歡開玩笑,接著又用似笑非笑的語氣說道:“看你這不甘心的樣子,行吧,說說看你是想要我躺你,還是想要坐下讓我躺?” 他是在開玩笑的,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是在諷刺,但是那個年輕人當真了。年輕人漲紅了臉,指著他說不出來話來。 眾人以為他是被說得不好意思了,實際上他是真的想要這麼做。 道淇睜開了一隻眼縫,斜看著他說:“不過你長得太醜了,我們才不跟你玩。” 他的語氣平靜,並不是故意羞辱人,而是是真的這樣覺得的,其他人都知道他的性格,他也時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說他不和長得沒他好看的人玩。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因為他本身長得一副絕美容貌,所以追求美的事物放在他身上也非常合理。 這只是一場鬧劇,大家就看個熱鬧而已,沒有在乎那個年輕人是怎麼想的,在大家心中,他就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去攀關係的人,只不過可惜人家根本不想理他。 後面壽主人出來了,大家就全都前去祝賀了,沒有人再理會那個年輕人。 沈臨齊拍了拍躺在自己腿上的人:“起來了。” 道淇軟趴趴地說:“沒力氣,起不來。” 沈臨齊無奈把他拉了起來,準備扶著他進去,他直接就轉身趴在了沈臨齊的背上,然後打著哈欠說道:“好累好睏啊,師兄你揹我吧。” 沈臨齊無奈搖頭,但是也縱容著將他背了進去。道淇心滿意足,還在背上搖頭晃腦的。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年輕人,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眼神彷彿淬了毒,如果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兩個人給殺了的。 不過可惜的是,他打不過兩個人,也完全沒有機會靠近,所以就算再怎麼怨恨,他也只能遠遠地觀望著。 鏡子當中的故事還在繼續上演,後來的很多次有關沈臨齊叛逃的傳言,有許多出自他的手筆,每次有他在場,他都能煽動眾人的情緒,讓眾人一起怒罵沈臨齊。 每次他都在道淇面前,大肆謾罵沈臨齊,並且鼓動大家一起謾罵,然後等著看道淇的反應。 只不過每次道淇的注意力都沒放在他們身上,起初他會阻止他們,不允許他們這麼說師兄,後來他就無所謂了,只想找到師兄。 每次他的出現,都只是為了得到師兄的訊息,反正他們說的這些,他一個字也不信,他要找師兄問個清楚。 鏡子中的故事很快就已經結束了,在所有的故事當中,道淇唯一和那個年輕人有過接觸的地方,就是在聯合行動尋找惡鬼的時候,那個年輕人遇到了危險,他伸手扯了那個年輕人一把。 看完之後,眾人沉默了,大叔更加沉默了,原來僅僅是因為這樣,那個年輕人就怨恨他至今嗎? 林羽將手中的書收了起來,然後伸手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大叔不必覺得驚訝,有些人就是會因為求而不得就產生了將其毀掉的念頭,因為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這種人的想法就是這麼惡劣的。” 許成:“就是就是,這種人最可惡了。” 周銘:“他只是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