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床邊的欄杆坐起來,然後慢吞吞的下床。
一段時間沒有打理頭髮,他的頭髮又長長了一些。
頭髮擋了視線,玉翡然有些煩躁,準備明天就讓人來給他把頭髮剪了。
他沒有開燈,又因為心情暴躁,下床的時候手沒有抓住扶手,打滑了,眼看著就要一頭扎地上去,接著一條有力的胳膊接住了他。
玉翡然的身體猛地一僵。
不過他到底是玉翡然,很快就回過神,掙扎要直起腰。
只是他不敢大動,畢竟傷得那麼厲害,貫穿傷是很難癒合的,他可不是穆乘風,幾天就生龍活虎了。
那個人也沒有把他扶起來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玉翡然就以一個詭異的頭朝下的姿勢撅在那,屁股和腿腳還在床上,腦袋枕著那人的手臂。
剛才動的那一下振到了裡面的傷口,玉翡然疼得直吸氣。
夜梟聽見他的吸氣聲了也沒動,並且用雙手緊緊抱住了他,不讓他動。
玉翡然氣得想罵娘,他是個慣會享受的,怕疼,怕吃苦,怕窮,用唐密罵他的話就是,矯情的一比那啥又自私自利,簡直不是個爺們。
被唐密這個假爺們鄙視,作為真爺們的玉翡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此時此刻他以一個血氣倒流的姿勢被夜梟壓在懷裡,難受的直冒冷汗,推了一把沒推動,只得冷聲道:“你要是想給你未婚妻報仇就直接再給我一槍,兄弟一場,不必用虐殺這一招吧?”
說完他就開始咳,又不敢用盡咳,難受得他簡直想要自我了斷。
夜梟終於開恩,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床上。
玉翡然抬手按了燈,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保溫壺,邊咳邊道:“……水。”
夜梟沒有說話,轉身替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