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更疼了,向北覺得她的手再被宴輕舟握下去肯定得殘。
“我有地方去。”向北深吸一口氣,她真的很怕宴輕舟沒繃住當場跟穆乘風打起來,所以她笑得特別誠懇,希望能打動穆乘風,讓他不要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
“就不勞穆先生擔心了,謝謝。”
祁然笑著道:“小姐,希望您再考慮一下,向大海和向南在到處找您,並且據我所知,向南先前就來醫院看望過宴太太。”
向北明白了。
不過她確實挺煩向南的,不管是吵架還是打架,從小到大她就沒贏過。
一時間,向北鬱悶了,難道除了宴輕舟和穆乘風,她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這時,宴輕舟卻牽著她走到了房車跟前,他沒有看向北,對著裡面的穆乘風道:“同為男人,我知道你對北北的心不比我少,我今天放開她的手不是因為我認輸,只是我知道我自己不夠好。穆乘風,如果北北在你那裡不開心,我就算拼了命也會把她搶回來。”
說完,宴輕舟放開向北的手,轉身就走。
向北的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這一刻她的心裡全部是宴輕舟。
他把她放在手心呵護了十八年,從十歲的時候宴之軒就告訴他有一個小妹妹,他要保護她一輩子。
他以為他的北北被他疼著寵著讓著慣著就好了,但是另一個男人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錯了。
他明白了,北北在他這裡不開心。他的家人是負擔,他的寵愛是枷鎖。
所以,他選擇放手。
“輕舟……”
向北喊了一聲,宴輕舟聽見了,身體只是頓了一下,卻並沒有停下腳步。
他怕他一停下,就會後悔。
心臟彷彿被挖走了一樣,電梯關上的時候,宴輕舟已經淚流滿面。
車裡一隻手伸出來,向北聽見車上的男人說:“上來。”
聲音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