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宴輕舟還真趕過來吃早餐了。
宮媽媽準備了很多當地的小吃,多是蒸的,小籠包,三鮮餃什麼的,好幾種餡兒,明顯是費了功夫的。
宮雪不會做這些,但是她會榨豆漿,於是就炸了一大壺新鮮濃香的豆漿。
見宴輕舟跟著宮爸爸進來,宮雪就朝廚房喊了一嗓子:“老媽,小宴來了。”
宮媽媽現在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小宴也是你叫的?”宴輕舟可比宮雪大了不少歲呢。
宮雪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朝媽媽做了個鬼臉,就一手抱著豆漿一手抱著一摞碗往餐廳去。
宴輕舟看見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這丫頭背上還有傷呢,趕緊緊跟幾步過去,從宮雪手裡接了那一大壺豆漿。
宮爸爸和宮媽媽就相視一笑。
“我沒事兒。”宮雪壓低聲音:“傷口都不疼了。”
宴輕舟不贊同道:“那也要注意。”
“好吧,你最帥,你說了算。”宮雪說。
宴輕舟發現回家一趟是對的,雖然這家裡的人難纏,但是回到爸媽身邊的雪兒明顯開朗了很多,也比以前更愛說笑了,更調皮了,看起來更像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
以前的宮雪是什麼樣的?
宴輕舟的腦袋了最多的畫面就是宮雪一次次撲向他,救他於危難。還有就是那個雨夜,他親手把宮雪送回了鬣狗,以及鬣狗覆滅那天,宮雪決絕又讓人心疼的背影。
兩人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算起來認識也一年多了,感情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濃的化不開。
只是彼此大概都不曾發覺而已。
冥冥中註定的羈絆,必定是難捨難分的。
宮雪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她知道宴輕舟是個很容易讓人親近的人,只是沒想到他來到這個小地方,也能如此親切的對她的爸媽。
這一點比什麼都強。
“豆漿是我榨的,你要給面子喝一大杯。”宮雪說。
趁沒人,宴輕舟飛快的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好。”
早餐的時候老太太破天荒的沒有出來,宮爸爸把早餐給送到了屋裡。
宴輕舟也沒有問,宮雪也沒有說,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早餐。
“雪兒,等會兒帶小宴去河灘上轉轉去。”宮媽媽提議。
宮雪哭笑不得:“河灘有什麼好轉的,我從小玩到大,還沒玩夠啊?”
“誰讓你去玩了?是帶小宴轉轉去。”
宴輕舟就從善如流,“也行,轉轉去,反正沒事。”等他們出去了宮媽媽就忍不住跟宮爸爸誇耀:“這小宴的爸媽也不知道是怎麼教育的,怎麼就教出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呢?一點架子都沒有不說,脾氣還出奇的好,隨時都是笑眯眯的,真是越看越喜歡。”手
上不停的剝著嫩玉米粒,又道:“小宴也不挑食,這玉米這麼新鮮,做出來他肯定愛吃。”
笑得簡直合不攏嘴,一口一個小宴。
宮爸爸也在幫忙剝,對宴輕舟是滿意,但是昨晚那架勢他們也看明白了。
“你沒去帝都你是沒看見,小宴家的房子,比咱們小區還大。”宮爸爸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咂舌道:“不說別的,就院子裡種的那些花花草草像咱們這種人家一輩子都掙不出來。”
宮媽媽嚇了一跳:“小宴家那麼……那咱們雪兒可怎麼辦啊?”
宮爸爸嘆了口氣:“這事兒你別往外說,咱倆心裡有數就行。”
宮媽媽重重點頭,反正打定主意只說小宴家做小生意的,別人愛信不信,她可不想這邊這些人纏上小宴。
宮雪家這小縣城是真正的小縣城,最繁華的地段就是城中心的十字路口,然後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早上晚上廣場上全是跳舞的中老年叔叔阿姨爺爺奶奶的。
兩人開著車,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宮媽媽說的河灘。
河也有個名字,叫清風河,河面也不是很寬,因為夏季雨多,河裡的水看著還是很深的。“我們小的時候這河沒有現在寬,也沒多少水,兩邊也不像現在修了堤壩。那個時候這條河沒有治理,亂糟糟的,但是裡面有魚。有時候夏天干旱,我們就喜歡來這河裡捉魚。宮燦和宮蔓不帶我,我就跟領著領居家一幫小子玩,我們比他們捉的還多。”宮雪講起小時候還是很開心的,那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其實不是親生的,整天跟個男孩子似的,淘氣的不行。有時候誰要是說她不是親生的,她能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