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晏總又來了。”大山湊過來悄悄跟宮雪說。
宮雪一愣,什麼叫“又”啊?
大山見她一臉懵逼,就道:“你這幾天忙著去下面收集證據不在局裡不知道,最近晏總幾乎每天都來。”
“是嗎?他來幹什麼?”宮雪猜測道:“天鵝湖小鎮又出事了?”
“不知道,他直接找的局長,我們不清楚。”大山一聳肩:“不過他每次來都會來我們這轉一圈。”
宮雪:“……”
那邊猴子一臉陶醉:“晏總上次拿的煙真心不錯,有錢人就是好,一包煙就是我一家子三天的口糧,我這種屌絲賣腎都買不起。”
有人嘲笑道:“你那腎都透支了,還能用個屁,沒人買。”
猴子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拍桌而起:“操,老子腎不好?一夜七次你信不信?”
“切~~~”所有人都起鬨,明顯不信。
大山摩拳擦掌:“當場試試不就知道了?過來幾個,給我按住。”說著就想去扒猴子的褲子。
就在大家準備扒了猴子試試他是不是能一夜七次的時候,穿著一身西裝,鍾靈毓秀的晏總來了。
宴輕舟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笑眯眯的敲了敲門,鬧哄哄猶如菜市場的刑偵大隊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了。
宮雪臉上的笑容都來不及收,從眉梢笑進眼睛裡。
遠遠的看著,宴輕舟第一次發現宮雪笑起來可真是賞心悅目。
宮雪卻相當尷尬,一群大男人玩黃段子,她一個女人在旁邊圍觀……還特麼看得心情愉快。
大山鬆開了猴子,笑著過來跟宴輕舟打招呼,“晏總,今天又給我們帶什麼好東西了?”
宴輕舟把禮品袋遞過去,“沒什麼,就幾包煙,知道你們辦案辛苦,抽幾根解解乏。”
“晏總,咱們都這麼熟了,你還這麼客氣幹啥?”
大山嘴上說著客氣,手上卻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接過了袋子,轉身就被那群沒節操的傢伙包圍了。“我的天啦,比我老婆還親的親愛的。”猴子抱著他賣腎都買不起的香菸狠狠親了一口,指著宮雪大手一揮:“雪兒,愣著幹什麼,作為我們大隊唯一的女性,此刻正是你表現的時候。趕緊的,給晏總泡杯茶
來。”
宮雪想到宴輕舟喝茶的那個高階會所,淡淡道:“就我們那破茶,你也好意思拿出來待客?再說,晏總那麼忙的人……”
宴輕舟卻扯開一把椅子坐下來,看著她道:“我不忙,也不嫌棄你們的茶。”
看在好煙的面子上,大山也毫不客氣的插了宮雪兩刀:“雪兒乖,倒水去。”
宮雪只好去泡茶。
猴子在後面大聲道:“頭兒抽屜裡藏了好茶,雪兒,去偷點兒。”
宮雪:“……”聽聽,這些人好意思說自己是警察嗎?
到了茶室一看,宮雪皺了皺眉。
紙杯沒了,用來待客的茶具亂糟糟的放在櫃子上,不是缺了口子就是有裂痕。更要命的是這一套玩意兒因為年代久遠,又沒有被他們這群邋遢的懶貨經常清洗呵護的緣故,原本白色的茶杯早已經泛黃。
宮雪又想到會所裡那一套晶瑩剔透的的差距,心肝兒顫了顫。
哎!
不管怎麼樣,為了隊裡的面子。
宮雪回到自己座位,拿了她自己的茶杯。
不管怎麼樣,她的茶杯還是很乾淨的,因為很少用。
宮雪不喜歡喝茶,她經常喝礦泉水,像泡茶這種技術活兒哪是她乾的呢?
她覺得大山肯定是故意的,決定等宴輕舟走了她要好好跟大山談談人生。
還有猴子那貨,沒一個好東西。
頭兒的茶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比用來招待訪客的茶好多了。
宮雪用開水很仔細的把自己的茶杯洗了一遍,最後想了想,乾脆去隔壁科室要了紙杯過來。
這大概是宴輕舟長這麼大第一次喝用一次性杯子裝茶水吧?宮雪默默的想。
宴輕舟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端起紙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宮雪就想起他吃烤肉的樣子來。
這人好像不管做什麼都特別的自然,讓人完全不會覺得他在裝。
就他這一身行頭,腕上的表,很多人奮鬥一輩子大概都掙不出來。
他坐在那把被猴子的菸灰燒了一個洞的椅子上,談笑風生的跟大山猴子他們聊天,一點都看不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