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翡然洗完澡,夜梟和雲辰就回來了。
夜梟的表情還是很難看,繃著一張俊臉,此時的首相大人看著有些嚇人。
玉翡然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也不擦,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他也不管,吸著拖鞋就奔著酒櫃去了,夜梟看著,強忍著上去幫他擦頭髮的衝動。
“要嗎?”
玉翡然倒了一杯,問夜梟。
他頭髮亂糟糟的,說話的時候恰好一串水珠子落下來,流進他的衣領裡。
這人跟三年前一點變化都沒有,上天彷彿格外優待他,留在他身上的歲月的痕跡少之又少。幽幽的燈光下,那面板凝滯一樣白皙細膩,襯得頸間那條黑蛇分外的妖孽。
“不要啊?”見夜梟沒有反應,玉翡然挑挑眉:“那算了。”
說著彷彿賭氣似的,仰頭一口就把那半杯酒喝了。
大概喝的有點急,來不及嚥下去的酒液順著唇角流向脖子,最後跟那些調皮的水珠一樣滾進衣服裡。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夜梟咬牙。
“去哪了?”玉翡然用手抓抓頭髮,小小的打了一個呵欠。
他有午睡的習慣,但是今天中午因為某人完全沒有睡著,這會兒就有點困。
夜梟:“……”
“還生氣啊?”玉翡然挑挑眉,過去勾起夜梟的下巴,調笑道:“不就親了別人一口嗎?好吧,我道歉,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什麼叫“不就親了別人一口嗎?”夜梟氣得想打人。
玉翡然又道:“其實我當時就是被你氣糊塗了,親的時候什麼都沒感覺道。”
夜梟簡直要氣炸了:“你還想感覺什麼?看看她的唇軟還是我的嘴唇軟?”
“我不喜歡軟的。”玉翡然輕佻的用手在夜梟臉上颳了刮,跟個妖精似的:“我就喜歡硬的。”
夜梟:“……”總覺得這句話有歧義。
尤其這混蛋居然還吊兒郎當的,認錯是這種態度嗎?這分明就是打算用美男計迷惑自己好矇混過關。
可是……
他夜梟偏偏就吃這一套能怎麼辦?
吞了吞口水,夜梟深吸一口氣,平復了自己心裡那股不知道是怒火還是啥火的火,認命的去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過來給這混蛋擦頭髮。
雖然這人表情不好看,不過手上的動作還是很溫柔的。
玉翡然知道今天這篇兒算是翻過去了,不由勾了勾唇,湊上去在夜梟唇上親了一口。
“下午去哪兒了?”
“酒店。”夜梟說,看了玉翡然一眼。
“去酒店幹什麼?”玉翡然沒有多想,他困了,索性靠在了夜梟肩上,閉上了眼睛,準備等著人給他擦了頭髮直接就睡覺。
夜梟繃著臉道:“我已經定好了日子,半個月後我們就舉行婚禮。”
“嗯,好。”玉翡然下意識點了點頭,下一刻唰的睜開了眼睛,身體一僵,“你說什麼?”“半個月後,我們在帝國酒店舉行婚禮,我已經安排下去了,那邊從明天開始做準備,咱們明天就寫請柬,一週之內發出去。”夜梟安排的井井有條,並不看玉翡然震驚的臉色,繼續道:“畢竟事關夜玉兩家的顏面,咱們的婚禮雖然不能普天同慶,但是該請的都必須請到。鑑於咱們兩家的朋友同事圈子都一樣,這一部分的請柬我來寫,你把玉家那邊的親朋通知到位就可以了。至於禮服那些,這些年我一直準
備著,所以,半個月之後的婚禮,完全來得及。所幸,咱們最近也沒什麼公事要忙。”
玉翡然:“……”
想說點什麼反駁,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夜梟幫他擦乾頭髮,抬起他的下巴親了親,目光深深,“睡吧,明天我會把兩位老爺子請來再商量一下細節。”
玉翡然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夜梟,你竟然……不跟我商量就先斬後奏?”
夜梟挑眉:“是啊,怎麼,你有意見?”
“你明知道我不答應。”
“那現在由不得你,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個屁!”玉翡然一把搶過毛巾狠狠摔在了夜梟的臉上,很顯然,他這脾氣並沒有因為年紀的增長有鎖收斂。
夜梟抓住毛巾,狠狠摜道地上,目光森然,“反正這場婚禮辦定了!為什麼不辦?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免得隨便一些阿貓阿狗都敢覬覦!”
玉翡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