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好玉,只是這雕工真的很稚嫩,“玉”稍微好一點,但是“穆”字可能因為筆畫複雜,雕刻的完全沒有技藝可言。
不過玉牌四周還做了雲紋,這玉牌雖然看著粗糙,但是雕刻者顯然是用了心的。
炎北心中一動,摸摸玉炔的頭:“小炔,這是你自己雕的嗎?”
玉炔的眼中少見的滑過一抹羞澀,點了點頭:“嗯。”他媽唐密就在一旁吐槽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對雕刻感興趣了,最近沒事兒就在家雕著玩兒。老爺子又疼他,練手的都是從公司裡拿回來的好料,糟蹋了不少好東西。昨晚一聽說乾媽懷上妹妹了
,一個人鎖在書房裡忙活到大半夜,今天一早又翻箱倒櫃的找了這麼一個盒子出來……”
見唐密喋喋不休,玉炔就看了看他媽。
唐密識趣閉嘴:“好好,我不說了,不就是給自己媳婦兒送了個禮物嗎?還怕別人說啊?”
這貨竟然打趣自己不到七歲的兒子,也是沒誰了。
玉炔畢竟小,不懂這些,他只是知道乾媽肚子裡的妹妹跟那些弟弟不一樣,也跟大街上那些妹妹不一樣,乾媽肚子裡的妹妹是他的。
既然是他的,那自然就不一樣的,於是他就學書中的男主角,要親自送給妹妹一樣東西,把妹妹定下來。
“乾媽,這是給妹妹的,信物。”說到信物兩個字的時候,玉炔下意識挺了挺單薄的小胸脯。
眾人齊齊一愣。
唐密吃驚地瞪著自己兒子:“臭小子,誰教你的,你知道什麼叫信物?”
玉炔就淡淡的看了他媽一眼,然後看著炎北的肚子,認真道:“妹妹是我的,以此為證。”
炎北都吃驚了,林菲和宮雪更是樂得不行,一個勁兒叫好。
宮雪笑著道:“還是我們小炔厲害啊,妹妹還在乾媽肚子裡就著急定下來了,是怕你乾爹乾媽以後不認賬嗎?”
這本是打趣的話,誰知玉炔卻一臉嚴肅的搖搖頭,“不是,這是禮節。”林菲簡直喜歡死玉炔了,樂得直拍手:“對對對,我們小炔做的對,這確實是禮節的問題。”說著一指唐密和炎北:“看看你們這些當長輩的,都沒人家孩子考慮的周到。乘風一天一口一個女婿的叫,不能只
是叫叫而已。”
炎北摟著玉炔也是感動的不行,說真的,他們這些大人最開始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主要是玉炔這孩子實在太聰明太懂事,炎北和穆乘風就捨不得把他讓給別人,怎麼也要收到自己家裡才行。
只是大人這麼想是一回事,這種事肯定是要看孩子們長大以後自己的意見,就算穆乘風和炎北看上了玉炔,可萬一以後兩個孩子不合適呢?
再說,這妹妹有沒有還得兩說呢。
誰知道玉炔竟然聽進心裡了,並且當了真。
說真的,炎北非常感動。只是玉炔畢竟只是孩子,他懂什麼啊?
但是他的這份好意炎北是不會拒絕的,如果這一次真懷了女兒,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合不合適以後再說,反正她肯定不會逼孩子們。這麼想著,炎北就把玉牌小心翼翼的放進錦盒裡,攬著玉炔道:“乾媽明白了,我們玉炔現在已經是男子漢了,做事懂禮節,重誠意,真乖。那,乾媽就替妹妹收著了。只是,小炔啊,萬一乾媽肚子裡的不
是妹妹呢?”
玉炔毫不遲疑道:“是妹妹。”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因為我夢見了很多很多花。”玉炔想到昨晚的夢,認真道:“其中有一朵開的特別漂亮,我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玉炔心想,乾媽生的妹妹肯定也是這樣,小小的,跟著他,又漂亮又可愛。
關鍵是,是他一個人的。
林菲拍手:“玉炔夢見花,說不定北北這一胎還真是女兒呢。”
炎北摸了摸肚子,一臉嚮往:“穆乘風也盼女兒盼的不行,我還真是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
“是妹妹。”玉炔再一次強調。
炎北樂得不行:“好,我們小炔說是妹妹就是妹妹。”又道:“既然妹妹是小炔的,那乾媽就請小炔回家後給妹妹想個名字怎麼樣?小名兒,咱們以後就這麼叫她好不好?”
玉炔一聽這話就開始翻動腦筋了,是比穆乘風那個當父親的還著急,炎北已經可以想象,要真是生了個女兒的話,這倆以後會不會因為爭寵而打架啊?
玉炔很快就想出了一個名字,“乾媽,妹妹就叫穆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