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身體底子還是很好的,吃了藥,出了汗,漸漸就不燒了。
只是昨晚偷偷跟羅浩宇林琅還有班上幾個男生組團玩遊戲,睡的晚了,於是她就一直在睡。
睡啊睡 ,卻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又有點形容不出來,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話,那可能就是後脖子發涼的感覺。
她睡得正香,還不想醒,但是那種後脖子發涼的感覺實在不好,好像有什麼危險要來臨一樣。
出於本能,穆穆往被窩裡縮了縮,想把自己藏起來。
但是不等她縮排被窩裡面,就有一道聲音在她耳邊溫柔地道:“會悶著的,乖乖睡。”
這聲音實在是太溫柔太熟悉了,不是玉炔是誰?
她彷彿看見了玉炔那張臉,特別帥氣,眉目清明,眼神幽深。他總是喜歡笑,當然,只是對她一個人笑,玉炔對別人可是很冷淡的呢,這一點穆穆十分清楚。
哎,看來玉炔走的確實很久了,都好幾個月,做夢都夢見他了。
在枕頭上蹭了蹭,穆穆還想繼續睡。
可是不對,耳邊又有一道聲音在說:“穆穆這都睡了好幾個小時了,大哥,你餓了嗎?”
這是大哥哥的聲音。
然後又響起了穆少霆的聲音:“莫不是那些庸醫的檢查有問題吧?穆穆難道昏迷過去了?可是已經退燒了呀。”
話音剛落,就有一隻手在她額頭探了探,又聽二哥哥說:“不燒了啊,要不我們把穆穆叫醒吧,再不回家,爸該發飆了。”
穆穆心中臥槽一聲,不是做夢?
嗷對,想起來了,自己發燒了,然後就睡著了。
可是剛才好像還聽到玉炔的聲音了。
就好像是向她證實剛才不是做夢一樣,玉炔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不著急,我剛才已經給乾爹打過電話了,今天可以晚回去一點。”
他說話向來不緊不慢的,卻相當有說服力,讓人聽了心裡就莫名的鎮定下來。
彷彿天大的事,只要他出面,什麼都能搞定。
這就是玉炔給這些弟弟們最直觀的感覺,絕對不是錯覺,是經過無數事實論證後得出的結論。
穆穆再也裝不下去了,一下子掀開被子爬起來,直接撲進了玉炔懷裡,抱住了他的脖子。欣喜極了:“玉炔,你回來啦?”
沒想到她突然就醒了,玉炔也愣了一下。不過是短短的一瞬,一雙手卻已經下意識地接住了她的身子,眼睛滿是笑意:“是啊。”
“你提前回來竟然不告訴我。”
“那你開不開心?”
“開心啊。”
跟穆穆說話,玉炔還是小時候的語調,變都變不過來了。
穆少霆自在旁酸溜溜道:“你就只看見玉炔了,看不見你哥哥們了是不是?”
“哪有……”穆穆這會兒已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發燒的了,頓時覺得小臉發燙,不好意思。
不過哥哥們是不會對她做落井下石那種事的,所以大家都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誰也沒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問,也就說明他們什麼都知道了。
羅浩宇和林琅灰頭土臉的躲在後面不敢吭聲,見穆穆的視線看過來,兩人齊齊變成了苦瓜。
好可憐。
“穆穆,穿衣服,先回家。”玉炔說。
“那我們的聚餐怎麼辦?”夜觴問。
玉炔道:“穆穆出了汗,身上肯定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洗個澡換衣服,你們去吃吧。”
穆穆一聽有聚餐,眼睛一亮,“去哪吃?”
玉炔笑笑:“沒你的份兒。”
“玉炔……”
“做那個表情也沒用。”玉炔把外套遞給她。
穆穆撅了撅嘴,又朝穆少爵和穆少霆撒嬌:“大哥哥,二哥哥,我已經好了。”
穆少爵在穆穆頭上摸了摸,“要不,我們也不去了,陪你回去。”
穆少霆有些心軟:“大哥,就帶上穆穆吧。”
宴謹之也道:“大哥,帶上穆穆嘛,穆穆不在,我們去也沒什麼意思。”
夜觴和穆斯遠還想開口,就聽玉炔不容置疑道:“要麼你們去吃,要麼各自回家。”
眾小弟:“……”
林琅忍不住跟羅浩宇嘀咕:“浩子,你們位大哥,當真是很大哥。”
羅浩宇點頭:“那是,當大哥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