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看了看床鋪,有些不敢相信。
宴輕舟上一次失常還是炎北走後,他把自己關在炎北住的房間喝醉得爛醉。
這一次他沒有喝酒,卻是失眠了。
“她會恨我的。”宴輕舟說,聲音有些嘶啞。
宋淼一驚,過去看了看宴輕舟的臉色,感覺不對:“晏總,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的臉有些紅,是那種不正常的紅,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宋淼立刻急了:“晏總,你肯定發燒了,快上床躺著,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宴輕舟倒也沒有拒絕,一聲不吭的躺床上去了,看著宋淼忙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醫生很快就來了,測了體溫,三十八度五。
醫生開的藥裡面有助眠的作用,宴輕舟吃了藥後不久就睡了。
只是他不知道,宮雪也發燒了,並且燒的很厲害。最要命的是宮雪這一發燒又引發了肺炎,她裡面的傷口還沒有好透,咳嗽的時候特別痛苦。
迷迷糊糊之間,宮雪感覺到有人給她輸液喂藥。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她看見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手裡拿著一個針管,正在往掛瓶裡推藥。
她想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想看清周圍的環境,但是她的眼皮彷彿千斤重,她死活都睜不開。
雖然心裡很好奇這是什麼地方,好奇這些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宮雪一點都不害怕。
這些人救她,至少說明她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麼想著,宮雪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入眼的是一片白,分明是在醫院裡。
宮雪有些吃驚,自己竟然是在醫院裡。
昨晚她上車後就被砍暈了,對的,是鬣狗的人把她砍暈的。這些人其實還防著她,只是她比較倒黴,不等她醒來,她又因為淋雨外加受了刀傷感冒發燒了,於是就折騰到現在。
還跟宴輕舟吹牛說不會感冒呢,結果轉頭就感冒了,宮雪有些無奈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