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凡也死了,當然不是被那詩踹死的,那辭那致命的一槍是關鍵。
他瞪著眼睛,不甘心的看著眼前的那辭那詩,大概死的非常不甘心,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兩個女人手裡。
那詩還在踹,跟瘋了一樣,一邊踹一邊罵一邊哭。
那辭無動於衷。
她啪的一聲按了開關,屋子裡突然大亮起來。那詩一頓,看見眼前已經死去的那永仁和那雨凡,突然抱著頭放聲尖叫起來。
尖叫聲太撕心裂肺了,嚇得躲在不遠處的雲辰趕緊帶著人衝了進來,見那辭好好的,所有人才放下心來。
“我把他們殺了。”那辭看著手裡的槍:“是他們乾的。”
雲辰的手下上前檢查了一下,確定:“都死了。”
雲辰道:“這種人死不足惜,那小姐,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那辭一點都不奇怪雲辰為什麼會出現,只是問了一句:“夜觴怎麼樣了。”
雲辰笑了笑:“少爺這會兒已經醒了,手術很成功。”
那辭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不等雲辰扶住她,她抬手示意:“我沒事。”
剛才神經繃的太緊了,這會兒猛地鬆懈下來,讓她一陣陣眩暈。
“那小姐,你真的沒事嗎?”雲辰很擔心。這時,蹲在地上的那詩從腿上抬起了頭,看著那辭道:“為了錢,他們把我往各種各樣的男人床上送,老的,醜的,真的、真的特別噁心。我好恨啊,恨死他們了。他們是我的親生父親,是我的親哥哥,為
什麼不一樣?為什麼?那雨聲對你那麼好,那麼疼你,為什麼他們卻這樣對我?為什麼啊,你告訴我,求你了。”
那辭看著那詩,無動於衷。
雲辰上前道:“走吧那小姐,我們少爺還在等你,也很擔心你。”
那辭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觴一直沒睡著,雲辰用直升機帶著那辭到了醫院。
她沒有洗澡,身上的衣服溼了又幹,頭髮亂糟糟的,腳上的鞋子也是髒得不行,整個人狼狽不堪。
那辭站在門口,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床上的夜觴。
夜觴是挺慘的,一條腿打著石膏,胳膊上因為擦傷纏著繃帶,戴著脖套,腦袋上也纏了一圈。
真的從沒見他這樣慘過,好在他活著。
是的,活著。
那辭幾步過去,速度很快,直接衝到了夜觴的床邊,直直看著他。
眼神有點嚇人,夜觴心中一突,以為那辭知道他們騙她,要揍他。
扯唇笑了笑:“寶貝兒,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了?”心中很虛,那辭要是這會兒揍他,那他絕對只有捱揍的份兒。
那辭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掃,好像在打量從哪裡下手。
夜觴冷汗都要出來了,因為那辭的目光實在有點狠的樣子,他這已經半殘了,再被那辭揍一頓的話,估計會直接掛掉吧?
“小辭,你……”
那辭突然彎腰,直接吻住了夜觴的唇。
夜觴整個人都定住了。
那辭不敢碰他,只用手輕輕捧著他的臉,吻得細緻又溫柔。
這個吻並不長,夜觴剛從震驚中回過神,準備回吻,那辭就退開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夜觴。
夜觴心裡美得不行,知道那辭沒有懷疑自己被玉翡然騙了,看樣子是真擔心他,爽的不行。
“小辭,讓你擔心了,我就是看著挺慘的,其實只是皮肉傷。”夜觴正兒八經地說。
嘴上說著沒事,神情卻顯得很痛苦。
然後抬了抬手,想摸那辭的臉。
那辭是站著的,他根本就夠不到,“哎喲”一聲,那辭趕緊彎腰,把自己的臉主動送到了他手中。
“你別亂動。”那辭滿臉緊張,不再是平日裡那樣的淡然。
這個變化簡直讓夜觴受寵若驚,心中對自己老爸佩服的五體投地。就說父親被老爸吃得死死的,這裡面肯定是有玄機的啊。
心中爽歪歪,夜觴一臉的心疼:“傻丫頭,要報仇哪裡就用得到你了?晚飯也沒吃吧?餓不餓?”在那辭光滑的臉蛋兒上摩挲著,是真心疼。
那辭搖了搖頭。
她確實沒感覺到餓,之前一心要把兇手抓住剁了,甚至不敢去想夜觴到底怎樣了,又怎麼會注意自己餓不餓呢?
“不餓也要去梳洗一下,然後再吃點東西。”夜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