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的訊息發出去後群裡鴉雀無聲,這些人都是人精,紛紛嗅到了穆大小姐的怒火,誰也不敢輕易往前湊。
穆穆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發完資訊就退了出來,手機丟給宋飛,拉著玉炔走人。
“這就走嗎?”玉炔看了看屋裡,裡面靜悄悄的,還沒有打起來。
“走吧,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哼,我看誰還敢勾搭觴哥哥。”穆穆算是斷了夜觴鬼混的後路了。
穆穆和玉炔來去匆匆,夜十七和夜十八完全沒搞明白他們跑這一趟的目的。
空氣裡還有沒揮發掉的酒味,夜觴跟那辭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幹什麼搞得這麼嚴肅,居然還把穆穆和大哥招來了,有必要麼?”夜觴換了一個姿勢,笑眯眯的看著那辭。
他這副樣子其實是特別氣人的,簡直就是在挑釁那辭的性格。
不過那辭依然沒有發火,甚至落在夜觴臉上的視線更加的專注。彷彿要透過面板研究研究裡面的骨肉一般的專注,饒是夜觴這種人精,這會兒是真的摸不準那辭究竟在看什麼。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弔兒郎當的逗逗那辭,嘴上佔幾下便宜,撩一下。
但此時此刻,夜觴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他突然發現,那辭不對勁。
很不對勁。
她看他看得特別專注,卻是那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專注。沒有喜沒有怒,自然也沒有想象中的醋意。
夜觴心裡咯噔一聲,感覺自己要完蛋。
“咳咳。”夜觴又換了一個姿勢,看著那辭的目光柔了一些,“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了?”
那辭迎上他的視線,表情淡如水:“我突然覺得這幾年我錯了,你也錯了。”
夜觴眉頭一跳,“你什麼意思?”
那辭道:“你是夜觴,天之驕子,你就應該過那種前呼後擁的生活。這幾年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在剋制吧?辛苦了。”
夜觴眼眸驟冷:“你到底什麼意思?”
那辭頓了一下才道:“我想說,不如咱們分手,你去過適合你的生活,風光的,自由的,無所顧忌的……”
夜觴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超級難看,俊臉完全沉下來,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那辭有點說不下去,她知道說出這些話夜觴會生氣,但是她剛才也很生氣,怎麼辦呢?
“你坐在這裡半天,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夜觴的聲音陰測測的,剛才看到那辭把穆穆找來他是真的高興,只是沒想到,這種喜悅只是曇花一現,接著就是迎頭暴擊。
分手?這個該死的女人想的竟然是分手!
“對,我是這麼想的。”那辭說。
夜觴突然起身,砰的一聲,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小圓幾。
那辭看著那個圓幾的玻璃桌面掉下來,在大理石地板上整個兒破碎。
砰的一聲,夜觴摔門而去。
那辭愣了半天,突然笑了一下。原本以為分手對她來說算是解脫,可是看著他離開,心裡卻又一抽一抽的疼。
想給穆穆打電話,但想到穆穆新婚,肯定想要跟玉炔黏在一起,就不好總是打擾她,乾脆給姬拉打了電話。
於是畫面就變成了兩個酷酷的女孩子面對面喝著咖啡、默默無言的畫面。
那辭和姬拉這還是第一次在沒有穆穆和其他人的情況下單獨聚,完全就是相顧無言。
一杯咖啡都喝完了,姬拉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什麼事?”
那辭:“沒事。”
姬拉:“你有事。”
那辭:“……”
姬拉:“……”
等服務生續了咖啡,又過了好幾分鐘,姬拉拿出手機:“我給穆穆打電話。”
那辭一把按住:“不用了。”
姬拉:“到底什麼事?”
那辭:“我跟夜觴分手了。”
姬拉:“……”這種事,她真的無能為力。
此時此刻,兩人都特別想念穆穆。
那辭笑了一下:“我真沒事,就是想找個人一起,不用打擾穆穆。”
姬拉懂了,點點頭,兩人又默默無言地繼續喝咖啡。
接下來的幾天夜觴就再也沒有找過那辭,那辭自然也沒有聯絡過夜觴,還是從齊洋那裡聽說夜觴最近頻繁出入高階娛樂場所。
齊洋不知道那辭和夜觴分手的事兒,使勁兒拱火:“你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