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月姨,你們怎麼了?”穆穆心疼的看著宋月臉上的傷,以及那滿身的狼狽,真是恨不能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有人不鹹不淡地道:“還不是她那個短命的男人來找她要錢了,不給錢就打人。”
“豈止打人喲,看宋月這樣子,八成被人……嘖,真是瞎了眼,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混蛋,搞得我們小區也跟著不得安寧。”有人說。
林琅原本就氣得要死,這下更是差點氣炸了。
他隨手抄起腳邊一根不知道是晾衣杆還是什麼玩意兒就朝那人打了過去,邊打邊罵:“閉上你們的臭嘴!別人倒黴你們就能走運了是不是?滾!誰再胡說八道,本少爺拔了她的舌頭!”
只是這些人顯然沒有把林琅這個半大孩子放在眼裡,剛才那個茶壺從地上爬起來,跳著腳就罵開了,林琅直接一棍子就打了過去。
他是真打,可不是為了嚇唬人。
只聽哎喲一聲,茶壺搓著膀子叫開了:“殺人啦,宋月的小姘頭殺人啦!”
一聽這話,原本沒有反應的宋月突然把飛飛推給穆穆怕了起來,瘋了一樣撲向茶壺,兩個女人用女人打架的方式纏鬥在了一起。
甩耳光,揪頭髮,撕嘴巴,抓臉,扯衣服,自然是又為小區增添了一場趣事。
林琅和羅浩宇都看呆了,第一次見女人這麼打架。
穆穆抱著飛飛,走過去,在打得正酣的茶壺肩上拍了拍。
茶壺回頭,穆穆甩手就是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又響又脆。
兩個女人不打了,宋月彷彿突然回神,一把從穆穆懷裡搶過飛飛,抱著衝回了自己那個連門都被砸爛了的家。
茶壺見打自己的居然是那個長得異常好看的少女,又驚又怒。
正想發作,卻聽穆穆道:“你男人上週三是不是沒有回家?”
茶壺下意識想了想,不等她想明白,就聽穆穆又道:“他在陪他的兒子和小老婆,一對雙胞胎,快兩歲了吧,很可愛。”
“雙、雙胞胎?”茶壺嘴巴動了動。
她老公的手機裡就有一對雙胞胎的照片,每天捧著看,還舉著手機問她倆孩子乖不乖。
她問誰家的孩子,她男人說朋友家的。
茶壺沒有孩子,她知道她男人一直想要孩子的。她說找個人代孕,他卻說算了……
“不會的,不是,不是,你、你騙我,騙我……”她尖叫著跑回家了。
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這一次卻沒有人再吭聲。
穆穆跟林琅和羅浩宇對視一眼,把地上有些能用的東西都撿起來。
“還不散了?”見圍觀的人還沒散,林琅冷笑:“你們還想看誰的笑話,來,我告訴你們啊。”
他長得好看,冷笑也好看,但是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圍觀的人卻再也不敢輕視眼前這三個半大孩子了。
人群終於散去。
把能撿的東西都撿了,三人才進了宋月和飛飛的家。
宋月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重新梳過頭髮,正在收拾被砸得稀爛的屋子。
飛飛就像以前一樣,在他的畫板上畫畫。
一圈又一圈,無數個圓,層層疊疊的壘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來畫的是什麼。
但是飛飛一直在畫,穆穆他們每次來他都在畫,畫了一張有一張。
心情好的時候,他會把自己畫的東西舉起給來穆穆,說:“看。”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一直就像現在這樣,不停的畫,不停的畫,下筆又急又粗,鉛筆都禿頭了他都還在繼續。
今天的飛飛顯然心情極壞,不僅手上不停,表情也很難看。
飛飛已經十歲了,看著卻像七八歲的孩子,他有非常嚴重的自閉症。
穆穆之所以跟他認識,是個偶然。
確切的說,是穆穆撿到了飛飛。那天她和林琅羅浩宇照例翻牆出來,就是在學校外面的林子裡撿到飛飛的。
飛飛當時也不知道在林子裡呆了多久,那個時候天氣還很冷,凍得都發燒了。於是穆穆三人就把他送到了醫院,後來又無意中看到了電視上的尋人啟事,這才聯絡了他媽媽。
“不好意思,又讓你們看到這種不好的事了。”宋月很是侷促,她是個很內向的女人,說話的時候不敢看人的眼睛。剛才跟茶壺打架的狠勁兒彷彿是另一個她,眼前的這個女人膽小又懦弱。
穆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林琅則是個不怕事的,“宋姨,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