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一指頭戳過去：“又鬧玉炔了吧？他起來了嗎？”

“玉炔在睡懶覺，姨，你快去打他屁股。”看來這是記上了。

玉炔一邊整理袖釦一邊下樓，聞言忍不住勾了勾唇。

吃了飯，玉炔就送穆穆去學校，路上繼續叮囑：“再有下一次，絕對不會輕饒。”

穆穆撇撇嘴：“知道了。”末了還不那麼小聲的嘀咕：“就知道打人家的屁股。”

玉炔捏了捏她的臉頰：“再不聽話，下一次就不是打屁股了。”

“那你還想打我哪兒？”

玉炔眼眸眯了眯，聲音涼颼颼的：“哪兒都不打，有人替你受罰。”

穆穆：“……”

今天她比羅浩宇到的早，快上課了，羅浩宇才提著兩個書包有氣無力的進教室。

看那神情，好像昨晚沒有睡覺做了一整夜的賊似的。

“你……不會被大哥虐了一百遍吧？”林琅驚恐道。

羅浩宇把穆穆的書包丟給她，眼神有些生無可戀。

穆穆很內疚，“浩宇，真的是玉炔收拾你了啊？”

羅浩宇搖搖頭：“不是大哥，是我爸。”

“你爸讓你幹什麼了？”

羅浩宇：“……”打死也不想說。

穆穆哀嚎一聲：“糟了，作業沒做。”

十分鐘後，穆穆和羅浩宇被老師請到走廊，趴在欄杆上寫作業。

挨罰了兩人也不自覺，穆穆還在擔心飛飛和他媽，“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帶飛飛去看醫生，自閉症又不是絕症，飛飛肯定可以好的，他又不是先天的。”

羅浩宇欲言又止。

想起玉炔的話，穆穆老成的嘆了口氣：“哎，這事兒我不好管了，浩宇哥哥，你和琅琅盯著點吧，我怕飛飛他爸還會找他們的麻煩。”

聽她這麼說，羅浩宇感激的差點給她跪了，“穆穆，這事兒就包在我和林琅身上，你可千萬別再出頭了。”

穆穆：“……”望望遠處的天，有些羨慕那群飛過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