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人帶到了。”
玉威的身後,一個戴著眼鏡、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
如果穆穆在這裡他一定能認出來,這人就是那個眼鏡男。
眼鏡男是被人蒙著眼睛帶到玉家的,只是進了院子才被摘了眼罩。
不過就算遭遇瞭如此的詭異事件,這個人依舊十分鎮定,面上不見一絲慌亂。
進了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書桌後面的玉炔。
玉炔在家一身家居服,簡簡單單的棉質襯衣,讓他看上去十分隨性。他正在看郵件,電腦螢幕的光反射到他臉上,讓他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
眼鏡男卻清楚,這不是看上去高深莫測,這個人是真的高深莫測。
他在猜測玉炔的身份,但是任憑他想破 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比他還年輕的男人是誰。
這時,玉炔說話了。
“梁鬱,二十八歲,一年前國外留學歸來,在學期間曾幫助某公司策劃過一個專案,使那個公司起死回生。其他的資歷尚可,我比較好奇的是,你讓那家公司起死回生,對方給了你什麼好處?”
眼鏡男,不,梁鬱一怔。
玉炔把電腦轉過來,原來他剛才就在看梁鬱的資料。
“你是誰?”梁鬱瞪著玉炔,心裡有些發毛。只是瞟了一眼他就知道,他所有的個人資訊全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攤開了。
玉威道:“這是我家少爺,玉炔。”
姓玉?梁鬱直接心跳加速,白天才見到穆家的大小姐,晚上就被玉家的人抓來了,這絕對不是巧合。
玉炔道:“穆穆是我未婚妻。”
梁鬱恍然大悟,既然是穆大小姐的未婚夫,那這個玉就是他心裡想的那個玉家了。
也不知道玉炔跟梁鬱談了什麼,週末穆穆來玉家玩的時候,她在玉炔的身後看到了梁鬱。
“你怎麼在這?”穆穆臉色變了變。
梁鬱很恭敬:“穆小姐,我現在在玉炔少爺身邊做事。”
玉炔就朝她招招手,穆穆心有慼慼焉地過去,她還沒來得及坦白從寬呢,玉炔居然就把這人弄身邊了?
當時穆穆就覺得這個傢伙是個人才,沒想到玉炔更絕,直接挖了人家的牆角。
“玉炔……”穆穆挪過去:“反正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再說一遍了吧?”
玉炔把手邊一碗放了一小會兒的羹湯遞給她:“喝吧,不燙了。”
“還吃啊,自從你回來,我都胖了。”
玉炔看看她,沒有商量的餘地:“喝,專門讓人給你燉的。”
梁鬱和玉威識趣的退了出去。
穆穆撅著嘴接過了碗,玉炔道:“那人叫梁鬱,我身邊卻一個腦子好使的,就讓他過來幫玉非。”
“可靠嗎?”穆穆一邊喝著羹湯一邊問,眼睛咕嚕嚕的,心裡想的則是,玉炔好像並不生氣。
“暫時看來還算可靠。”玉炔把她的頭髮別在耳後,“又調皮了?”
來了,終於來了。
“我哪是調皮,我就是想看看柯亦到底想幹什麼,玉炔,那傢俱樂部你查了嗎?有沒有問題?”
玉炔勾了勾唇:“查了,沒什麼問題,就是梁鬱為他前面的主子想的招兒,不成氣候。”
既然他說沒問題,那自然就是沒問題了,只要不是柯亦在搞鬼就行。
玉炔在她頭上揉了揉:“小孩子家家的,你就乖乖上學,其他的不需要你擔心,懂嗎?”
穆穆裝傻:“我有嗎?我才不擔心呢。”
晚上夜家有聚會,沒想到柯亦也在。
穆穆被一群哥哥們圍著打牌,玉炔坐她旁邊,光明正大的放水。
幾圈下來,穆穆贏得手軟,穆少爵和夜觴輸得慘不忍睹。
“大哥,你能去旁邊喝酒陪我爸他們聊天嗎?”夜觴實在受不了了,不是心疼錢,一直輸一直輸,很丟人好嗎?
玉炔就跟知道他們拿了什麼牌一樣,穆穆就算拿了一手爛牌,都能被他放水澆活。而他和穆少爵,分明拿了一手好牌,卻愣是胡不了,那種感覺別提多糟心了。
玉炔果真起身了,穆斯遠趕緊替了上去。
但是玉炔站在了穆穆身後,夜觴就朝穆少爵和穆斯遠遞了個眼色,那意思,他們仨要聯盟了。
穆穆表情怕怕的:“哥哥們,你們不要欺負我哦。”其實眼睛裡閃動著狡黠的光,有玉炔在呢,她才不怕。
夜觴躍躍欲試:“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