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晉的爺爺是郭清遠,是享譽世界的大師,尤其是國畫和書法,號稱雙絕,國畫成就不在齊白石之下,書法更是融各家所長,號稱郭體。
而郭晉是郭清遠最疼愛的孫子,書法天賦很好,已經得到了郭清遠七八分真傳。
現在整個北山,哪個地方不是他的提名?多少豪門收藏不到郭清遠的字畫,轉而收藏他的字。
這麼說吧,郭晉就算是閉上眼睛用腳趾頭夾著毛筆寫的字,也比一個市面上所謂的書法大師寫得好。
讓杜風跟他比書法,那就是旱鴨子跟菲爾普斯比游泳,瘸子跟博爾特比百米飛人。
杜風哪怕連一丁點贏的可能性都沒有,除非出現奇蹟。
偏偏的,杜風居然笑嘻嘻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一下不說其他人,就連洪白虎都看不下去了,他看著笑著說道:
“杜少,你這是何必呢?郭教授……!”
齊文河急忙打斷了洪白虎的話,搶著說道:
“杜風,你答應了就好,那說好了,要是我們輸了,我們立刻承認你的身份,擁有跟我們平等對話的權利,怎麼樣?”
齊文河只說了他輸了,根本就不說他贏了如何,顯然這是在給杜風心理暗示,不讓他反悔。
杜風心知肚明,呵呵一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好,那就來吧,我就跟郭大教授比試比試,說不定,我一不小心就贏了呢?不就是寫毛筆字嘛?很簡單!”
陳百川,車世林,還有鍾衛軍看著杜風的時候,眼中全是惋惜。
這個杜風,其他都好,吹牛這個習慣,可真不好啊。
而洪白虎看著杜風,倒是有些目光閃爍。
他隱隱的有些後悔了下午的聯盟。
林家的玉礦固然誘人無比,但是,分配到手的配額,也不過才區區幾噸。
如果能……!
洪白虎不由得搖了搖頭,把心頭的想法壓制了下去。
陳百川到底還是李家的鐵桿,李牧霆特意吩咐過他,他也知道杜風跟李牧霆的關係,所以他咳嗽了一聲,說道:
“杜少,這件事……!”
齊文河直接轉頭,雙眼之中爆射出來兩道冰冷無比的目光,死死盯著陳百川:
“百川兄,事不關己,看看熱鬧就好,言多必失!”
陳百川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露出一怒意,卻強行壓制,緩緩點頭:
“好!”
郭晉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對著洪白虎說道:
“那就請洪堂主準備一下筆墨紙硯,今晚我寫的,就送給洪堂主了!”
郭晉平常寫的書法是搶手貨,就算是送到拍賣行都是被人瘋搶,所以很是金貴。
聽到郭晉這麼說,頓時笑了起來,直接招呼呂光,吩咐了下去。
筆墨紙硯這種東西,一般的家庭還真不一定準備到有,但是對於洪家這種大豪門,這些東西那是常備家中,而且都是樣樣都是精品。
筆是湖筆,墨是徽墨,紙是極品宣紙,硯臺更是一千多年前就聞名天下的端硯。
沒有幾分鐘,一整套的筆墨紙硯就端了起來。
洪白虎來了興致,吩咐把桌子收拾乾淨,鋪上紙,他居然親自磨墨。
大廳之中五十多人,全都聚了過來。
郭晉也不客氣,飽蘸墨汁,運筆如飛,四個斗大的字躍然紙上,力透紙背。
洪白虎看著這四個字,頓時眉飛色舞。
白虎節堂。
他是白虎堂的堂主,他的家就是白虎堂,所以門口才有白虎堂的匾額掛起來。
但是這個白虎節堂,古時候可是刑部大堂啊。
刑部,那是什麼?
這不是暗喻自己以後取代老爺子,統領整個北山嗎?
自己以後把這四個字刻成匾額掛起來,還是郭大教授親自手書,面子上多有光。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那四個字,目不轉睛。
好半晌之後,陳百川都情不自禁的說道:
“好字!!”
齊文河則是轉頭過看著杜風,就像是看著死人。
其他人這個時候也醒悟過來,一片目光齊刷刷盯著杜風。
杜風居然滿臉是笑,坐在一邊嗑瓜子,根本沒有絲毫的緊張。
見到大家看他,他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走了過來:
“寫完了?是不是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