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車開出了凌煙閣老遠，李牧霆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而且這個夢，實在是未免太嚇人，太不真實了。

華國第一公子？

這個名頭，可不是他李牧霆該去想的。

李牧霆自負，驕傲，甚至可以說不懼京城之中的那些所謂的太子，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知道黃七少身份的情況下，還依然差點讓黃七少當了太監。

但是，李牧霆也聰明，懂進退，識時務。

他認為他的能力，在北山的確有點屈才，所以，他才有野心想要帶著家族入京。

這也是當初杜風一句話，就讓他義無反顧跟杜風捆綁在一起的原因。

好男兒，當進京。

但是他也知道，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甚至有顛覆家族的危險。

但是李牧霆不怕，他有這個準備，也有這個信心。

而杜風的表現，更是讓他一日三驚。

從一開始的看不透，到後來的看不懂，再到現在看懂了看透了，卻看不到底了。

杜風，深不可測都不足以形容啊。

只說凌煙閣發生的兩次事件，李牧霆捫心自問，他甚至做不到杜風百分之一。

華國第一公子，開什麼玩笑？

任何一個所謂的第一面前如果冠以國家的名號，重要性那真是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權力是個好東西啊！

但是，你必須要擁有匹配得上這個權力的能力。

李牧霆不覺得自己有。

除非，他的家族，再強大十倍百倍。

那個時候，他絕對有信心去爭奪一下第一公子這個名頭。

至於說現在，他不行。

“你這個傢伙，真是要嚇死我嗎？”

李牧霆有些恍惚的把車開上了主幹道，這才轉頭看著杜風，一臉苦笑。

杜風眼中卻射出兩道極為明亮的眼神，無比有神：

“老李，我相信你能做到，而且，我肯定會幫助你做到！”

李牧霆定了定神，心頭閃過無數的念頭，這才深沉的問道：

“那麼，你需要什麼？你需要從我身上，得到設麼。”

李牧霆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兄弟情義，說什麼大恩不言謝，都是白扯。

他跟杜風的交情，最多算君子之交，要不然稱得上惺惺相惜。

至於說把身家性命義無反顧的交給對方，那才是扯淡。

或許將來有那麼一天，但是絕不是現在。

“我並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只想扶植一份屬於我的勢力，而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杜風也說的極為直白。

李牧霆沉默良久，緩緩說道：

“你的身份，怕是不那麼簡單吧？至少，不會僅僅是那個神秘的隱龍首領，也絕對不是沈家大小姐未婚夫這一點。”

杜風詫異的看了李牧霆一眼，點了點頭：

“沒錯，我果然沒看錯你，給你一個機會，問你想問的問題，我絕對知無不言，但是老李，我也需要提醒你，有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李牧霆頓時沉默了起來。

杜風說的這個道理，他懂。

有些時候，的確是這樣。

不知道，那就沒事。

知道其實也沒事，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大的秘密，都有可能洩露出來。

那麼，當有人知道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那個時候，就是自尋死路了。

“我只問你三個問題！”

李牧霆緩緩把車停在路邊，絲毫不管這裡是不能停車的路段。

杜風笑嘻嘻的說道：

“你問！”

李牧霆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第一個問題，那四句詩是什麼意思？”

杜風點了點頭，笑著緩緩說道：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這四句詩，代表了四個神秘的隱世古武門派。”

“朱雀橋邊野草花，代指的就是朱雀橋，朱雀橋是一座橋的名字，橋下有朱雀門！”

“而烏衣巷口夕陽斜，說的就是烏衣巷，烏衣巷就是烏衣門，周秉炎就是烏衣門的叛徒，而死在我手上的江太炎，曾經是他的師弟。”

“第三句是王謝堂堂前燕，說的就是王謝堂，王謝堂是四大禁地之中，唯一一個雙姓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