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廬之中,是一個白衣如雪的年輕男人。
容貌極為英俊,劍眉星目,尤其是一雙眼睛,始終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種笑意,隱含著某些貓捉老鼠的戲謔。
似乎這個世界,都是他手掌之中的玩物。
朱心武盤膝坐在地上的蒲團上,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洪安堂輕輕說道:
“是不是杜風的突破,跟母玉有關?”
洪安堂心頭一跳,立刻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
“是的!而且,杜風得到母玉,還跟……跟犬子有關!”
“哦?”
朱心武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容,但是眼神卻是微微一冷。
洪安堂只覺得背上一股寒意冒了出來,堂堂玉龍幫幫主,北方唯一的大佬,居然雙膝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朱心武面前。
“少主,老奴一定會嚴懲犬子,但是這件事,的確是……!”
朱心武淡淡一笑,看著洪安堂說道:
“洪家從我爺爺那一輩都是包衣奴,我當然是信得過你的,只不過半月之前,我就吩咐過,洪家所有私下的藏珍,都要送來讓我過一遍,難道我的話,你兒子敢不聽?”
洪安堂嚇得雙腿發顫,五體投地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說話。
朱心武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洪安堂。
好半天,他才淡淡說道:
“好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也算是一個機會,母玉就算到了我手,我也不一定能認識,況且,杜風背景不是那麼簡單,他手上說不定有什麼極品資源,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那位師兄……!”
朱心武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終於變得極其的不自然。
他的眼神,不再是那種貓捉老鼠的戲謔,而是極為複雜。
忌憚,畏懼,怨毒,不一而足。
足足過去了一分鐘,朱心武這才漸漸恢復了常態,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去查一查洪白虎手上那塊石頭的來歷,翻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
洪安堂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他試探著抬起頭,看著朱心武的背影,想了想,問出了一個問題:
“少主,這個杜風,他究竟是什麼人啊!”
朱心武頭也沒回,輕輕說道:
“他是天宮的棄徒!”
洪安堂差點沒把下巴驚掉了下來:
“天……天……!”
“呵呵,天宮固然深不可測,但是,他不過就是一個棄徒而已,抓住他,我們反而可以拿他去邀功,到時候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賞賜!”
洪安堂頓時不解的說道:
“那少主您又什麼會讓烏尋芳出手?”
“呵呵,這裡面,當然有我的道理了!”
朱心武似乎有了說話的興趣:
“如果杜風只是一個人,那我會親自出手抓他,只可惜,杜風雖然只是一個天宮的棄徒,實力也僅僅是勉強算個高手,但是,他背後有人啊!”
洪安堂暗自震驚:
“他背後有人?莫非還有什麼人,能讓少主您都……!”
“呵呵,你知道什麼?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他背後,站著一尊戰神,你自然沒有聽說過他,但是,他有多麼的厲害,我不說,你也應該能猜得到一些。”
洪安堂也是老狐狸一樣的存在,當然從朱心武的言語之中,聽出來了他心頭的畏懼和忌憚。
能讓少主忌憚到這個程度的人,那得是何等高手?
戰神?
什麼人,才敢稱戰神?
“這麼說吧,這一次,烏尋芳必敗無疑!”
朱心武笑眯眯的轉身,看著洪安堂。
洪安堂又是震驚得瞠目結舌:
“少主,那您……!”
“安堂啊,雖然你是我朱家的包衣奴,但是有些機密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朱心武又緩緩盤膝坐下,看著洪安堂笑著說道:
“就讓我告訴你吧,杜風背後那尊戰神,是這個國家的保護神,天宮下一任的掌門弟子,龍組的首領,而杜風這次進京,從他師兄手上,得到了一個免死金牌,也相當於是附身符,有了那個東西,別說是烏尋芳,就算是我見到杜風,也必須要客客氣氣,甚至他有權調動我四大派一定的資源為己所用!”
饒是洪安堂這個北方大佬,聽到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