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夠了,打累了,李中亭這才踉踉蹌蹌的倒退兩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狠狠的頂著鼻青臉腫的李子揚。
他面目猙獰,嚇得李子揚等人渾身哆嗦,不斷篩糠。
李中亭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鬱悶,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
“說!!再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你要是敢漏掉半句話,老子親手劈了你!”
李子揚甚至嚇得都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一邊哭一邊嘴裡混合著血水,把事情一點不漏的再說了一遍。
“二叔,當時我也沒多想,那個徐青青,家裡根本沒有任何的靠山,我也是想出出風頭,都怪金麗這個賤貨,還有王雪那個臭婊子,那個……二少的老大,看上去根本就是個窮鬼,我怎麼知道……怎麼知道……!!”
李子揚說道這裡,又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李中亭不由得咬牙切齒,目光從陳暮,楊光,再到金麗,周雨,最後落在了那個王雪的身上,陰測測的笑著說道:
“這樣說起來,罵人的時這個小婊子,想要動手的,是你了?”
李中亭的目光,又落在了陳暮的身上。
陳暮和王雪嚇得心膽皆裂,李中亭的眼神,宛如餓狼,兇狠無比,恨不得把他們要扒皮抽筋。
陳暮畢竟是個男人,神色驚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哀求:
“二叔,求求你救救我啊,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無論如何,您要救救我啊,都是王雪這個臭婊子,她嫉妒徐青青,跟我們真的沒有多少關係啊。”
李中亭的雙眼不斷的閃爍,兩道毒蛇一樣的光芒,不斷交錯。
然後他緩緩的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
“我都自身難保了,那還還能救得了你們?呵呵,你們如果知道你們眼中的窮屌絲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怕你們都會後悔爹媽生了你。”
李中亭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索命繩,狠狠的套在了李子揚等人的脖子上,他們差點沒有窒息。
老五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說道:
“老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然,我們從後門逃吧!”
“逃?”
李中亭突然呵呵一笑,輕輕一揮手,心如死灰:
“逃不掉的,那位爺的手段……呵呵,就算他要殺了我,我們也只能伸著脖子等著,要不然,呵呵……到時候,真就是想死都難了。”
老五也是混了一輩子的亡命徒,想死都難這四個字,他有著深刻的理解。
很多時候,死得乾脆,簡直就是如同上天堂。
老五嚇得牙齒打架:
“他……他他他……究竟是誰啊?”
李中亭看著自己的心腹,苦笑一聲:
“白虎堂主怎麼死的?”
老五頓時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淡黃色的尿液,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李中亭一咬牙,揮了揮手站了起來,語氣惶恐寂寞:
“你們先等著吧,我去,到時候,是死是活,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傢伙不愧是心狠手辣之徒,還算有點魄力。
而且他看事情也很準,知道逃不掉,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左右是個死,莫不如死得痛快點。
萬一畏畏縮縮,反倒說不定死的悽慘。
一旦想好了,李中亭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站起來走了出去。
外面大廳,已經沒有了客人,連服務員都不見了。
杜風坐在一張餐桌面前,他身後站著李牧陽和張老闆,而盧曼妮和徐青青,則是受了驚嚇,坐在後面,兩個人相互摟在一起,渾身還在輕輕顫抖。
畢竟,她們什麼時候見過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啊。
兩個大活人,腦袋直接被擰掉,死在他們面前,那種刺激,只怕是這一輩子都見不到第二次了。
李中亭也算是個人物,直接來到杜風面前,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又跪在了他面前。
甚至這傢伙說話也不再害怕,聲音平靜,說得井井有條:
“您就是杜少,今天的事,我認栽,我和我的手下,隨便您處置,至於說那群小畜生,您如果不方便出手,我可以代勞,只求能贖罪。”
杜風臉上表情沒有半點變化,依舊是一臉笑眯眯的,上上下下在李中亭身上大量了好半響,他這才笑著問道:
“你是不是不服氣?”
“服!”
李中亭狠狠一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