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龍城發生的事情,對於普通老百姓太過於遙遠,所有龍城外城的人,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對於內城的皇城來說,震動之大,簡直驚天動地。
訊息被嚴格控制在了內城,誰敢洩『露』半個字出去,那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老皇帝連夜召見了林太宰,傅太尉,這兩個人,那是當朝文臣武將之首。
尤其是林太宰,德高望重,年過百歲了,依然穩坐宰相之位。
當晚靖王府發生的事情,就算當朝百官都無從知曉,至於說皇宮內的那一場動『蕩』,更是無人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就急宣在京的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部上朝議事。
大夏王朝在京的京官不下數千人,整個皇朝有品級的官員,更是不下數十萬,光是外城,就圍繞著內城一整圈,按照戶數統計,在京城內建辦府邸的官員,足足有三萬多戶。
所以,五品以上的京官全部上朝,那整個皇城到皇宮的道上,從天沒亮,就是人滿為患了。
太極殿內,平常也容得下上千人,這個時候擠一擠,兩千人也塞得進去。
高老太監在杜風的『藥』物治療下,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雖然臉『色』略顯蒼白,但是眼神卻別有一道神芒,顯然,高標號的真元『液』,他很是喝下去了幾隻,只怕突破到大宗師,也是指日可待了。
至於說宗如,憤恨之下,更是喝了不知道多少真元『液』,這個時候,正在打坐消化。
老皇帝登上寶座,老太監喊了上朝,文武百官三呼萬歲,太極殿的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皇帝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換成是平時,林太宰或者傅太尉直接就出班啟奏了,但是兩個人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成年的皇子也被全都召了進來,所有人突然發現,原本站在最前面的大皇子,居然沒來。
而原本該站在第四位的四皇子夏禹,卻站在了最前面,甚至超越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朝堂之上,位置是千萬不能『亂』站的,但是偏偏四皇子英王出現在最前面,這說明了什麼?
今天的朝會,莫不是要立太子?
在場的文武百官,一個個的更是不敢說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皇帝不說話,太監不抬頭,文臣武將也低著頭不吱聲,太極殿裡的氣氛,越發的變得詭異和凝重了起來。
足足過去了大半個小時,絕大多數人腳都站麻了的時候,太極殿的大門口,鬼鬼祟祟的探出來一個腦袋,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九龍寶座上的老皇帝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傢伙,心頭這個氣啊。
老太監飛快了看了門口一眼,又飛快的收回了眼神,他心頭卻是一陣的哆嗦。
爺爺,您倒是進來找個地方站著啊。
總是在門口晃『蕩』,算什麼一回子事兒啊。
太極殿今天禁衛森嚴,到處賭石金甲武士,對於出現的這個傢伙,所有人都當自己眼瞎。
昨晚就這位爺,敢在皇宮之中抱著出雲公主非禮,雞飛狗跳鬧得整個皇宮都知道了。
但是皇帝屁都沒放一個,只說了連個字。
胡鬧!
這些金甲武士又不是傻的,這位爺昨晚一個人嚇退那麼多高手的畫面,早已經傳開了。
所以,皇帝都說了隨便他胡鬧,我們要再管,豈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沒看見啊沒看見。
門口的執戟武士心頭飛快的唸叨著,但是偏偏那個傢伙卻在他耳朵邊悄悄問道:
“這位兄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執戟武士差點沒把手上的長戟對著個傢伙砸了過去。
他們動都不敢動一下,更別提說話了。
殿前失儀,那是重罪。
“兄臺,這裡哪裡有椅子?能不能幫我找一把椅子?我進去隨便找個地方坐一下,這麼多人站著,累不累啊。”
執戟武士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兄臺。”
“兄臺?”
“兄臺,你倒是說句話啊?”
執戟武士雙眼噴火,他現在想抹脖子。
就在杜風墨跡的時候,老太監從大殿之中不知道怎麼跑了出來,然後一臉諂媚無比的笑容,悄悄在他耳朵邊說道:
“公子,老奴給您安排好了,您請跟老奴來。”
杜風搖了搖頭: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