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響起不到一分鐘時間,王城上空無數的衛星,齊齊對準了杜風。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瞠目結舌。
整個王城都轟動了。
有資格爬上城牆的,一窩蜂的上了東城牆,沒資格的,就只好看衛星畫面。
一年一次的獸潮,歷來都是重中之重,這個時候距離獸潮還有一個多月,但是王城外鬆內緊,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物資的儲存,兵力的動員,裝備,彈藥,武器,更是準備得妥妥當當。
每一年的獸潮,不僅僅是慘烈的戰爭,更是一年一度最大的豐收日。
因為獸潮之後死去的兇獸無數,而這些兇獸渾身從裡到外都是寶貝。
但是那種慘烈的戰損比,依然讓人不寒而慄。
所以哪怕站在最頂端的那些大勢力心頭每年都在期盼獸潮多來幾次,但是嘴巴上卻始終不會說出來。
而今年這獸潮來得太古怪了。
不但兇獸排起了整齊的隊伍,各種爬行動物,哺乳動物,上天的禽類,全都宛如軍隊一樣,井然有序。
更詭異的是,帶頭的居然是一個人。
深淵之上從存在之初,這裡就絕對不可能有人在野外生存。
這裡的環境天生就對人這個物種抱著天然的惡意,甚至還有人覺得這是天意。
而深淵之主當年開闢出來的這些城市,據說耗費的代價之大,讓人不敢想象。
當年並不是四大域,而是五大域,也就是說,深淵之王耗費了整整一域,這才修建出來這麼幾座城市。
又有人說深淵之王跟深淵星的天意達成了某種協議,深淵星只允許深淵之王在這裡立足。
總之不管如何,深淵星上,就算是有實力強大無比的冒險團,也絕對不可能跟兇獸和平共處。
當年據說魔域為了某種至關重要的研究,出動神皇三十七人,御主一千人,想要抓捕某種珍惜的鳥類,但是最後損兵折將,也只收獲了幾具鳥屍而已。
換言之,深淵星上的任何動物,都不可能被抓活的。
哪怕是地上的黑湮蟻,一旦落入敵手,也會自己咬斷自己。
這是屍山血海堆砌出來的鐵律!!
但是今天,眼前這一幕算什麼?
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就那麼騎在一頭黑虎的背上,看那樣,分明就是這個傢伙在驅趕這些兇獸向著王城進發啊。
最為震驚的還是那個傢伙身後那兩條烈龍,它們脖子上掛著的是什麼?
天啊!!!
所有看到這個畫面的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裡的畫面,立刻實時傳遞到了四大域。
戰無雙原本守在傳送陣,但是見到衛星畫面上的人之後,立刻就上了城牆。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杜風。
這個時候的戰無雙,哪裡還有絲毫絕世高手的風度,完全就是一副沒見過市面的鄉巴佬。
天啊,烈龍,魅豹,主星上最頂尖的兇獸,居然……!
這個時候,杜風彷彿能看到天空的衛星,他舉起手拼命的搖了起來,然後嘴裡開始說什麼。
立刻,他的聲音就出現在畫面上。
“王城的大人們,你們千萬不要開炮啊!我是杜風,我是一名鑄槍師,大家不信可以去找戰無雙,他是我的保鏢。”
“前幾天,我被魔域的幾個混蛋從十三衛上綁架,然後來到了祖星。”
“幸好我不但是一位鑄槍師,我還是一位馴獸師,所以,那幾個綁架我的傢伙,全都進了烈龍的肚皮。”
這幾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傻了。
這個時候,站在東城牆上最顯眼位置的,不是魔域魔宗在深淵星上的管事又是誰?
這個管事還是司徒家族一位核心的族人,位高權重,在魔宗排名也能排的進前五十。
不管是林家,還是夜家,還有戰家的人,全都齊刷刷的扭頭,看著了那個老者。
那個老者氣的暴跳如雷:
“汙衊!!赤裸裸的汙衊!給我開炮!!這個混蛋一定別有所圖!!”
“欲蓋彌彰!!”
林家的管事看了那個老者一眼,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
“丟人啊,簡直太丟了啊!居然綁架一個一星鑄槍師,嘖嘖嘖,魔宗還是四大域第一宗門,這手段……嘖嘖嘖!!”
夜家的老者一臉的不屑與之為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