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朱雀門。
朱洪武靜靜的盤膝坐在朱雀堂之下,臉色沉靜如水,嘴裡卻緩緩念出了這詩。
劉禹錫這烏衣巷,說的就是古武界四大禁地。
古武界四大禁地,任何知道的人,莫不是敬畏無比,哪怕就算是四大禁地出去的一個雜役,在世俗的那些頂尖豪門面前,也是頤指氣使。
哪怕是中京那七大家,面對著四大禁地的任何一個普通弟子,家主也必須要小心翼翼的曲意奉承。
而這才多久啊?
一年時間都不到,這一切,完全變了。
這一年,真是風起雲湧的一年啊。
朱洪武當然知道,作為朱雀門前身,大夏龍雀宮七十二地級使者其中一家,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但是那又如何?
至少,古武界之中,沒有人知道四大禁地的來歷,更沒有人知道,四大禁地之後,還有三十六天級使者殘餘下來的十大古武家族。
當然,天族也好,花族,雨族也罷,他們是絕對對這個世俗沒有半點興趣的。
他們追求的,是另外的東西。
可是,一個杜風,把這一切都打破了,攪碎了。
什麼都變了。
那個小爬蟲一樣微不足道的杜風,現在搖身一變,強大如斯。
朱洪武知道,杜風之所以留著朱雀門沒出手,那是在造勢。
任何人報仇都是這樣,仇恨越大,越要最後出手。
但是朱洪武現在未必會怕。
他已經是神境了,不但是他,他身邊十二個死士,也已經是神境了。
朱雀門還有一位老牌神境坐鎮,加起來,上上下下一共十四位神境,百餘位先天高手,這一份實力,如果放在一年之前,朱洪武都敢去挑了他頭上的十大天級使者。
自己的兒子,繼承人,在東瀛被杜風廢了,從此之後成了廢物一個,這一份仇,杜風不找他,他也要找杜風。
所以,已經是死仇了,那麼,就不死不休吧。
朱洪武已經做好了準備,朱雀堂之下,十二個神境死士,一百多個先天高手,齊聚一堂。
杜風要敢來,他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朱洪武靜靜的端坐不動,渾身上下,彷彿有一種奇異的光輝,彷彿能吸收掉整個朱雀堂之中的光線。
他面前,一邊六個死士,更是連呼吸都是同樣的頻率,一呼一吸之間,整個朱雀堂都彷彿會輕輕顫動。
十二個死士神境幾乎能做到同呼吸共氣息,所以他們就想當時十二個人疊加。
整個朱雀堂,都被他們強大的氣息包裹在其中,一層若有若無的光芒,就如同一個級大泡泡一樣,把整個朱雀堂都包圍了起來。
任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就會引起最強反擊。
杜風果然來了。
他不但來了,而且,絲毫沒有任何的隱藏,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從朱雀門正門走了進來。
當杜風踏上朱雀門的時候,就有朱雀門的弟子出手。
他出手永遠都是一招。
一巴掌扇過去,對方就直接一招斃命。
朱洪武一直閉著眼睛,但是每當杜風殺掉了一個朱雀門弟子的時候,他的眼皮就微微跳動一下。
當杜風來到朱雀堂門口的時候,他的眼皮已經跳了一百零七下。
剩下的弟子,已經被殺破了膽子,根本不敢上前了。
而杜風,直接就那麼走進了朱雀堂。
籠罩在朱雀堂上那一道氣息組成真氣罩,被他撞得粉碎。
十二個死士,同時渾身一顫。
朱洪武陡然睜開了雙眼。
“杜風,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朱洪武彷彿沒有在意杜風突破了防護罩,他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
“你不該來的。”
杜風平靜的看著對方:
“我為什麼不該來?只允許你們殺我的人,不允許我殺你們?”
朱洪武臉上彷彿有一點譏諷,但是很快就變成了殺機:
“殺你,那是因為弱小,殺我,你卻沒有那一份本事。”
杜風笑了。
這是他這幾天一來,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
“說得好,弱小就該被殺,呵呵,老狗,我知道你們的實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