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好吧,老柏,我聽你的,你說吧咱們下一步怎辦?”
這段時間,自來熟的老葛早就不叫柏毅什麼柏參謀,柏科長,而是直接了當稱其為老柏,用他的話說,這麼叫既親切又穩重,柏毅沒那麼多講究,於是老葛就這麼叫了起來,只不過柏毅聽完這番話,卻也是一陣的頭疼。
抓人到簡單,可要是一網打盡卻難上青天,柏毅也只不過明白不可輕舉妄動的道理,具體該怎麼做他現下也想不出個章程,於是乎他有些後悔,真不應該接這麼個燙手的山芋,可想想那個寂靜的夜晚,自己獨自面對一個叫林波,另一個叫宋繼學的兩個老男人時。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不知道掉了多少,特別是林波那種看新媳婦似的渴望眼神,更是令柏毅現在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就更別提當時了,所以急於逃出兩位“大佬”手心的柏毅,想都沒想就把林波和宋繼學佈置的任務給接了下來。
事後才現,自己竟然接了個天大的麻煩,可又有什麼辦法?命令佈置下來了,自己也接了,那只有硬著頭皮上,誰讓自己還穿著這身軍服呢?可問題是,讓他搞個技術攻關,造個槍支彈藥,甚至拎著槍奔赴戰場柏毅都行,反特、抓土匪,就真的是一腦門子漿糊了,就如同現在,就算把腦子燒壞了,也是兩眼一抹黑!
“柏科長、葛連長,您二位看這麼行不行!”
就在柏毅和老葛一籌莫展之際,一旁的任安民卻開口說道,柏毅怔了一下,旋即看向這位年紀比他大不了幾歲,卻一直被叫做小任的任安民。
他原本是是軍分割槽公安處的偵查員,因為組建廠警衛連,作為骨幹被從軍分割槽調來白雲廠,如果僅於此倒沒什麼,最讓柏毅吃驚的是,任安民竟然是那位為救自己,而在塔山犧牲的二狗子的親哥哥。
因為種種原因,二狗子被分到野戰部隊,作為哥哥的任安民卻留在了地方部隊,當然跟二狗子一樣,任安民剛開始也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參軍之後自己取的,不過性格卻完全不同,二狗子有些外向,愛說愛鬧。
任安民卻內向很多,一般不怎麼愛說話,哪怕在得知二狗子的事情後,他也只是對柏毅說了句“如果柏科長有什麼事,只要不違反原則,我一定幫到底。”就再沒下文了,就連當時的柏毅都沒怎麼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這個任安民竟然幫了他一個大忙!
因為長期在地方上工作,改造、反特可謂是家常便飯,因此任安民有著遠比柏毅等人豐富的反特經驗,加之為人機警、穩重,可謂是天生的反特奇才,不過這樣的奇才一開始柏毅並未注意到。
要不是在一次閒聊中現任安民的這項才能,柏毅還真有可能與這位奇才失之交臂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柏毅將其吸收進來是極為明智的決定,因為正是任安民的建議,柏毅和老葛才你來我往的上演一出“好戲”,並最終讓潛藏頗深的敵特分子漸漸浮出了水面,也正因為如此,見任安民開口,柏毅連忙擺了擺手:“多餘的話,就別說了,事情緊急,直接說重點!”
“是!”任安民應了一聲,旋即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現在廠裡已經傳遍了,柏科長要跟李總工進行改裝槍的比試,我想既然咱們的戲都已經演到這兒了,不如借這個機會繼續下去……”
“造槍?”
兩個半小時後,厂部頂層的休息室內,廠軍管會主任林波聽完廠黨委書記林波的話後,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真是瞎胡鬧,我們讓他們幾個新到廠的陌生面孔去查的是敵特,就是為了避免彼此相熟而人浮於事,可他們倒好直接玩起了過家家,不行,等會兒就把他叫來,我親自問問這個柏毅,還有沒有把組織的命令放在心上!”
林波剛想要動身,就被宋繼學一把按下:“你這人,怎麼跟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人家柏毅造槍可不是過家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柏的意思是要引得詹洪濤和王天成裡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