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機關炮還厲害?”
斯圖騰貝格聽了唐繼先的話,神色更是驚訝,彷彿這輩子都沒聽到過如此令他震驚的話,不過他的這個份表情卻對唐繼先很受用,與有榮焉的點點頭:“那是!機關炮算什麼,這東西只要打出去,敵人真是挨著死,碰著亡!”
“厲害!”
“絕對的火力壓制武器!”
“這樣子,像!”
“你怎麼跟相聲裡的捧哏似的,這麼敷衍?”
“哦?你也看出來了,對了……連長,相聲是什麼?”
“相聲是一門語言的藝術,講究的是說、學、逗、唱,啊,呸~~你他孃的是在逗我!”唐繼先終於反應過來,敢情斯圖騰貝格什麼吃驚,什麼詫異全都是假的,弄來弄去,就是戲耍他,這令唐繼先簡直怒不可遏,所有鋪墊都做好,就準備裝一次大大的逼,結果,裝備不成反被戲弄。
這跟夜裡和女票準備做羞羞的事,結果發現先前蠢蠢欲動的小兄弟忽然不舉不說,還被女票嘲笑不行別無二致,弄得唐繼先那顆玻璃心差點沒碎了,斯圖騰貝格早年經歷無數,那還看不出來唐繼先所醞釀的風暴。
於是趕緊指著雪地裡的話說道:“我的連長大人,您先別生氣,您看您這畫,前面粗管子,而後就接了個方形的盒子,後面我倒是依稀明白是握把,其他的簡直比畢加索的抽象畫還難理解。
我也知道您想用實際案例來對我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瞭解您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也盡力配合……可……您也知道,我專業就是搞軍工的,有些時候這職業使然,想說點昧良心的話,其實挺難的!”
這一番話斯圖騰貝格說得可謂是有禮有節,唏噓不已,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學生一般,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直搞得唐繼先一愣一愣的,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沒辦法人家說得沒錯,雪地裡的那副畫的確比抽象畫還要抽象。
可這也沒辦法,他唐繼先就這麼個水平,可既便如此,也不能這麼故意擠兌他吧,因此唐繼先看著一臉淡然的斯圖騰貝格直氣得壓根癢癢,心說,自己曾經看到過老連長老葛的裝逼的場景,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呀。
可跟眼前這個德國佬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還什麼良苦用心,職業使然,時期挺難,耍人就是耍人,搞那麼多彎彎繞幹嘛,弄得好像他唐繼先是故意刁難別人似的。
直到此時,唐繼先終於記起柏毅前幾天跟他說過的話:“這個斯圖騰貝格很複雜,你原來那一套不一定能行得通,要麼把他的性子一點點磨平,要麼就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接把他壓服!”
“磨不平,就壓服,老子文化水平沒多高,但也有壓箱底的看家本領!”
心思電轉,唐繼先便很快拿定主意,旋即瞥了一眼一臉奸笑的斯圖騰貝格,再次將頭傲然一抬,指著那副地上的畫,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繼續說道:“畫不畫得好到時其次,最主要的是想跟你說,這款榴彈發射器的原理,那就是所謂的高\低壓原理……”
唐繼先一板一眼的說著,斯圖騰貝格卻忍著笑在一旁聽著,在他看來唐繼先軍事水平的確過硬,可技術水平卻基本聊勝於無,就這樣的人想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壓服自己,這部簡直是開玩笑嘛!
有誰聽說過,一位剛進入幼兒園的小朋友,能讓一個世界一流大學的權威教授在他所涉及的高階領域甘拜下風的?也許會有,但那也僅限於虛幻的夢境,畢竟小孩子的夢比成人更有想象力。
如今的情況也是一樣,用一句中國的成語來形容,那便是班門弄斧,也就是現在斯圖騰貝格受困於西伯利亞,否則早就肆無忌憚的笑出了聲,可即便忍著,但臉上那鼓掌的潮紅卻也看得出,他對唐繼先所講解東西的不屑。
然而就在斯圖騰貝格快忍不住之際,唐繼先的那句“高\低壓原理”忽然灌進他的耳朵,旋即便如西伯利亞的超強寒流一般,將通紅的臉色,即將展開的嘲笑統統冰封在他的臉上,而後隨著腦海中的一聲平地的驚雷炸響,斯圖騰貝格整個人才從“冰封”的模式下解脫出來。
進而急走兩步,滿眼詫異的看了看地上的畫,又瞧了瞧唐繼先,不置可否的問道:“你……你……你知道高\低壓原理?”
唐繼先算是被斯圖騰貝格給搞怕了,眼前這次還是那一臉“真摯的震驚”唐繼先可不敢再託大,而是帶著幾分戒備點點頭:“那是當然,高/低壓原理是在彈殼內部底部有一個小的厚壁殼裝藥室,作為發射藥的儲存室,藥室周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