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說完,可聽柏毅這麼一說,到了嘴邊的話卻不知為何愣是一句也說不出來,而柏毅再叮囑完馬迪麗後,便伸出手拍了拍另一側的膀大腰圓的張毅:“俗話說笨鳥先飛,儘管你平日裡理解的慢,可卻是所有人中最認真的一個,同樣也是學識最紮實的,所以之後的研製要大膽的運用,不然學到的東西不就可惜了,要相信自己,要善於英雄有用武之地……還有大力……小苗……程明……”
柏毅一個個說下去,說得每個人或傻笑,或點頭,或虛心接受,或不住悲憫,總而言之他們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聆聽著柏毅一個個講吓來,彷彿這一刻他們就置身在寬廣明亮的大講壇,聆聽著柏毅最後的謝幕。
直至最後,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剛停穩,肩膀上便被輕輕拍了兩下,旋即柏毅帶著溫和的笑緩緩說道:“小馮,我知道你想心高氣傲,不過卻要改一改,須知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有限元分析博大精深,我哪點東西不及九牛之一毛,想要走得更遠,就要有幹一輩子的準備……”
“柏組長,我……”馮衝滿臉愧疚,可還沒等他說話,卻被柏毅打斷:“我知道,這事不怪你,好好的,為了你的夢想,拼下去……”
話音未落,一輛吉普車隆隆的駛了過來,緊接著從上面跳下一名衛兵,衝著柏毅敬了個軍禮:“柏毅同志,您好,按照慣例,請將您的專案組的身份證明上繳!”
柏毅也不遲疑,從上衣口袋將早已準備好的專案組的身份證明拿出來,遞給衛兵,衛兵檢查無誤後,這才一伸手,示意柏毅上車……眼見於此,骨幹們蜂擁而上拉住柏毅不讓其離開……
吉普車終於啟動了,那是研製組的衛兵們硬生生將骨幹們隔離開才讓柏毅得以上車,自知無法挽回的骨幹們頓時哭成了一片,其中最傷心的莫過於馮衝,一度為之暈厥,只有站在門口武雲哲,望著吉普車遠去的方向,不由自主的念起當面柏毅父親當年最喜歡掛在嘴邊的話:“事了拂衣去,身藏功與名,這才是國家的棟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