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部隊進展得很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推進到同登城下,隨後便對同登發起進攻,負責防守同登的越南部隊一改往日寸土必爭的習慣,在法軍發起攻擊後沒多久,便開始有序的撤出同登,於是法軍只付出微小代價便佔領整個同登。
面對如此戰果,亨利的信心直接爆棚,覺得越南遊擊隊不過如此,哪怕有中國和蘇聯的加持,依舊不堪一擊,於是不待修整便命令手下的外國外籍軍團乘坐運輸機,實施傘降突襲,截斷越南遊擊隊的撤退路線,意圖將其殲滅在越北叢林。
就在越北的同等戰役打得如火如荼之際,中國桂北的軍區司令部內,剛剛抵達的柏毅剛吃過午飯,就與前來商討越北戰事的蘇聯駐北越代表處特別參謀阿加耶夫中校見了面。
說是商討戰事,其實更多的則是討論該怎麼援助北越游擊隊,這方面蘇聯是希望自己能夠主導的,他們連中國都想控制在手裡,就別說能夠影響東南亞的越南了。
然而法軍的快速推進卻打『亂』了蘇聯人既定的節奏,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蘇聯二戰的剩餘物資多到數不勝數,數千公里的路程根本無法第一時間令越軍裝備。
於是不得已,只能跟中國進行協調,希望其就近武裝越北軍隊,從而抵禦法軍進攻的腳步。
零號首長等高層是沒意見的,法軍的進攻已經威脅到西南的邊疆的安定,阻止侵略者的腳步自然是壓倒一切的大事,不過具體怎麼『操』作,如何與蘇聯方面協調立場,卻是要儘快拿出個章程。
於是柏毅這個本來“調研”武器裝備的軍工專家便被臨危受命,負責與蘇聯方面敲定具體的裝備援助細節。
“槍械、火炮以及配套的彈『藥』,我們希望中方能夠儘快撥付,最好能從現役部隊中直接調運。”
阿加耶夫一上來就很強勢,言語中不但有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更帶著濃烈的不甘之氣,為了所謂的狙擊步槍,阿加耶夫前前後後跑了一個多月,總算是把王牌狙擊手伊林給搞定了。
結果搞來搞去,還是要中國就近援助,這就等於是說他這一個多月白忙活了,阿加耶夫怎麼可能會甘心。
所以說話帶著怨氣也就在所難免。
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在他看來,趁機抓到越南局勢的主導權,中國不樂開花才怪呢,至於援助的細節都是些小問題,還不得痛痛快快的答應?
哪成想,接下來柏毅的一句話,直接把阿加耶夫噎了個半死:“朝鮮戰事還沒結束,想抽調現役裝備是不可能了,而現有軍工廠的裝置產能又跟不上,所以我們認為具體的訓練由我們負責,而裝備還是讓老大哥擔負比較好。”
這等於是把球由踢到蘇聯腳下了,阿加耶夫差點兒沒氣得罵娘,這要是三天前,柏毅說這話,阿加耶夫高興還來不及呢,可現在法軍已經攻克同登不說,還將越軍一部包圍在同登以北的叢林之中。
急得越南高層頻頻向莫斯科求援。
作為全球紅『色』政權領頭羊的蘇聯自然不能坐視北越政權被滅,否則怎麼領導整個東方世界?
但限於路途以及運力等因素,蘇聯空有一身實力卻沒辦法第一時間援手與越南,只能希望與越南接壤的中國就近援助。
哪成想,中國竟然在這個時候撂挑子,這讓阿加耶夫既憤慨,又凌『亂』,不禁怒道:“這就是你們中國的態度嗎?國際主義的精神就是這麼體現嘛?那些經典著作你們是怎麼學的?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一個為民族獨立和解放奮鬥的紅『色』政權凋敝而無動於衷嗎?”
阿加耶夫顯然沒少看經典著作,複雜的長句夾雜著深刻的道理是一套接著一套,可柏毅卻一個也沒往心裡去,直到阿加耶夫口乾舌燥,這才慢悠悠的重複道:
“阿加耶夫同志,我說了,援助越南可以,但朝鮮戰事沒結束,我們的負擔很重,想要騰出手勢必要增加產能,可我們的軍工基礎太差,就算想增加也沒辦法。
要不您看這樣行不行,你們蘇聯也發揚下風格,把遠東的幾家軍工廠的生產線租借給我們,讓我們能夠在開進越北的大西南組建軍工廠,就近生產裝備支援越南的同志。”
正準備繼續來一波大道理的阿加耶夫一聽這句話,頓時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張了幾下嘴,愣是一個道理也說不出來。
他讓人發揚國際主義精神,現在蒙建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蘇聯提供軍工生產線,阿加耶夫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這也是他前面的話說得太滿,道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