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用手摩挲著自己有些鬍渣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丹澤爾,眼見如此,丹澤爾心中暗罵,眼前這傢伙好無恥,自己當時怎麼就把他的話全都信了,現在好了,人家這是翻臉不認賬的節奏呀。
想到這裡,丹澤爾不禁懷念起之前的周興,只覺得那位年輕的指揮官脾氣雖然不好,英語水平爛到了家,舉止也有些粗魯,但卻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說有飯今天就管飽,說沒飯就直接餓著。
儘管日子不好過,但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可面前這位,那是能把一說成三,能把二弄成零的傢伙,天馬行空,毫無套路,加之詭計多端,陰險狡詐,使得丹澤爾自打被轉到這裡後便是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逮個機會,配合著中國人向自己所在的美軍反炮兵指揮所發去了飛機失事的求救訊號,本以為就算不把自己給放了,最起碼日子也能好過點兒,卻沒想到人家還是該怎麼玩兒還怎麼玩兒。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丹澤爾自覺他已經讀懂了柏毅目光中的含義,無需多說,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實用主義,既然想活命,那就繼續摔下去就是了,於是丹澤爾牙一咬,心一橫,直接說道:“說吧,還要我做什麼?”
“聰明!”
柏毅伸出大拇指朝丹澤爾讚了一下,覺得跟這種聰明人說話真是太省心了,於是偏過頭衝著身後的志願軍戰士吩咐道:“今晚就不用讓他觀摩你們吃飯的情況了,讓他也參加參加,實踐出真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