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肯定,畢竟先前的幾根你也知道,實在是很不理想。”
飽讀詩書的黃連誠是個斯文人,哪怕投筆從戎征戰沙場多年,說起話來也極為的委婉,然而此時此刻,前線的壓力,戰士們的流血犧牲,讓他的話沒來由的直接了許多,緊盯柏毅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質疑。
可既便如此,這話聽到柏毅的耳朵裡還是覺得這位黃處長真是太客氣了,要是換了軍備首長的暴脾氣,還不理想?不先揍他個理想就算燒高香了。
說來說去,這位黃處長是個厚道人呀,柏毅心中暗忖,老臉也不禁紅了一下,那人家免費做試驗,只背了個不理想的帽子,就算他臉皮一項不薄,也覺得有些發燙。
不過下一刻卻又如沒事人一般,繼續一如既往的厚著臉皮擺了擺手:“黃處長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清楚,我們廠對DP—27輕機槍槍管也是第一次接觸,而我們這臺機器也是全新的,所使用的冷鍛工藝更是世界上第一無二的,所以各項的磨合是免不了的,這方面希望您可以體諒。”
如果是熟悉柏毅的人,聽了剛才的這番話,絕對會罵柏毅好無恥呀好無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不就是為了掩蓋之前的七八根報廢品嘛,不行就是不行幹嘛還說得那麼好聽。
可黃連誠畢竟是個厚道人,再加上也的確是沒辦法,好不容易找到個保證能做的,他也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試試萬一成了呢?
所以他點點頭:“這都沒什麼,關鍵是你需要多久能出成品?”
“這不就是成品?”柏毅指了指黃連誠手裡的額槍管,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經過剛才的冷鍛就已經能達到一萬發的使用壽命,等會兒再做一個內膛鍍鉻處理,輕輕鬆鬆能上到一萬五……”
“輕輕鬆鬆上到一萬五?呵呵,我說親愛的柏毅同志,你吹牛能不能先打份草稿呀!”柏毅話音未落,還沒等黃連誠驚訝,車間外便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話音,旋即列賓邁著方步,帶著一大群各色老毛衝著柏毅等人就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