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參謀，您快去勸勸首長吧，他都在山頂上站了幾個小時，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

軍備首長的警衛員小李將正在辦公室裡起草文稿的柏毅硬拉到軍備首長所在山腳下，嘴裡更是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首長他有好些年都沒這樣的，老江儘管只在首長身邊呆了一年，但首長對他極為看重，卻不想這一次卻……

你是不知道，當接到老江犧牲的報告時，首長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抽了整整一夜的煙，老宋還在的時候，多少還能勸一勸，可他現在也是身負重傷，所以我只能找你了，沒辦法，現在也只有柏參謀你的話首長才能聽進去！”

柏毅聽了小李的話，差點沒直接暈倒，自己何德何能，能讓一位堂堂首長對自己言聽計從？要知道自己只是個後勤部的參謀，而且還是前天下午才得到正式任命，跟人家軍備首長差著可不是一個數量級！

可他也沒辦法，誰讓小李堵在辦公室門口對著他一陣的軟磨硬泡，這要是不來，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舉動呢，所以柏毅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過來……

“那我試試，你可別抱太大希望，我想你也知道，首長這些日子心情不好……”

“這個我知道，不然怎麼找你呀！”

沒等柏毅把話說完，小李便接過話頭，旋即將柏毅用力的前線一推，柏毅猝不及防蹬蹬的超前急奔了兩步，待停穩之後，方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軍備首長跟前。

柏毅立馬會瞪身後的小李，這他孃的也太坑爹了吧，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好不好？

小李卻對柏毅殺人的眼神視若罔聞，反而朝著柏毅丟去一個“我很看好你”的鼓勵目光，讓柏毅半點脾氣都沒有！

“你怎麼來了？”

就在柏毅跟身後的小李“眉來眼去”之際，軍備首長卻已經轉過了身子，許是山頂的風實在太烈，令得軍備首長的臉平添了幾個刀刻似的皺紋，柏毅不禁微微一怔，旋即趕緊行了個軍禮，朝著軍備首長鄭重的說道：“我是向首長做檢討的！”

“檢討？”

軍備首長並沒有如其他人那般對柏毅突如其來的這番話搞得疑惑不解，而是蹙了蹙眉頭，便雙臂抱胸，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說看！”

柏毅早就習慣了軍備首長處事風格，所以也就見怪不怪，放下行禮的手便面色肅整的說道：“我不應該將那麼多前沿的東西集合到列車防空高炮系統上，使得對戰的美軍航空兵誤以為咱們往前線運什麼秘密武器，不然也不會動用這般武裝到牙齒的防禦部隊，從而開始持續不斷的攻擊，造成宋天明他們慘重的傷亡！”

柏毅說得很誠懇，而事實上這些話他已經在心裡憋了幾天了，當初組裝列車防空高炮系統時，柏毅並沒有想那麼多，只以為將能用的東西全都搞上去方才能夠發揮最大的作戰效能。

結果，作戰效能是發揮出來了，可美軍卻也將宋天明的部隊當成了志願軍的精銳，把所掩護的普通後勤物資當成秘密武器，開始不顧一切的實施打擊和剷除。

這可不是什麼事後評估得出的結論，而是蘇聯設在朝鮮的幾個監聽站截獲的美軍飛行員的空地聯絡通話中所顯示的內容，甚至還有一個美軍指揮官直呼宋天明的列車上有可能裝載的是蘇聯的核武器，否則就憑中國的能力，根本拿不出如此精銳的防空作戰系統。

好在事後，美軍指揮機構否認了那名指揮官的結論，否則那一戰究竟如何還真未可知！

可饒是如此，當得知這個情況後，柏毅的心還是很不好受，只覺得要不是自己搞的事無鉅細，估計就不會帶來宋天明他們如此慘重的傷亡。

……

“說完了？”

待柏毅講話說完，便開始沉默下去時，軍備首長卻沒有回頭，而是不疾不徐的丟出這麼一句問話，柏毅點點頭：“說完了！”

“真是個心眼兒多的小滑頭！”

柏毅還以為軍備首長有什麼上綱上線的重要指示，卻沒想到等來的就是這麼一句帶著玩味的調侃。

這讓柏毅不由得一愣，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軍備首長接下來的話便傳入他的耳中：“按你這麼說當年的百團大戰就不用打了，不然暴露了自身實力怎麼辦？可問題是該亮劍的時候不亮劍，別人不會把你當成韜光養晦的隱士，而是將你看做膽小怕事的孬種，打以一頓還覺得不解氣，再踩你幾腳，順帶把屎拉到你的頭上！”

頓了一下，軍備首長再次望向群山，迎著烈烈的山風繼續說道：“就如同我們正在進行